中国独立纪录片运动再叙述
2022-3-20 08:36|查看:1191|评论:0|来源:今天文学|字体:小 中 大 繁体
前言
王小鲁《中国纪录影像:建立一个新的独立文化传统》
有了纪录片,时间不会白白过去,苦不白受,真实的欢乐也被铭记,人们的所思所想被具体而微地录制下来。有了这些感性材料,这些具有可视性的微观史,就可以与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抽象性做斗争。
女性和自我
季丹:每个被拍摄者都给了我力量
真正中国生活的那种强度,你是不可想象的。我形容它是一个大海,每个中国人都是一个大海,他的痛苦,他的自相矛盾,他的孤立性,他的寂寞感全都是一个大海。而且他没有办法用语言去表达他自己,就靠最后死亡的时候被遗忘,一个一个就这样就过去了。
杨荔钠:是生活让我变成了女性主义者
之前我们看到了太多的慈母,太多的奉献型的母亲。有些家庭里相互虐待的不是少数,有的一家人就像仇人一样,我觉得我所有的创作脉络都在找寻这样的东西。
家庭及社会
范俭:被打破的日常
创作了几十年,发现用故事去总结生活是错的。生活本身太宏大太复杂,它本身是散漫的,反叙事的。若试图用叙事的手段去总结,作为创作者本身就误入歧途了。
黎小锋、贾恺:回到直接的现实和影像本身
不确定性出现的那种状态,我觉得是非常美好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它会生生地吸引你。不受导演控制、干扰,人物和情境自然发生、自然生成,才是真正诗性的。
现象与观察
李一凡:我骨子里是反戏剧性的
我不会讲一个个体的戏剧性故事,在采访杀马特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故事其实非常趋同,几乎每个人的生命经验都很相似,我想我要做的可能就是把他们这些共性展示出来。
赵亮:我不想再把镜头怼到人脸上
我不太想和被拍摄者走得那么近,他们只是让我看到一个侧面,我是觉得让我看一个侧面也就足够了,更是一个平等的关系,尽量少的剥削感。
杜海滨:纪录片的意义是慢慢浮现的
从《窦豆》开始拿起摄影机拍我身边最熟悉的人到后来拍《伞》,在义乌那种完全陌生,不知道拍摄对象在哪里的情况下工作,我逐步确立了自信,在中国土地上用摄影机进行个人书写的自信。
刘德东:呈现“被主题筛漏的”
我主要是一种介入。介入,就是说,我要说明的是我和他们同样也是人,也同样在生活,这些都会被我的镜头记录下来。我想要让人知道摄影机背后,到底是一个什么世界的存在。
介入或行动
王久良:我特别看重拍摄议题的公共价值
几乎所有的环境生态议题都是公共议题,你首先是为他者,因为在别人眼里,你也是他者。我不是说这个事情跟我关系多深多大,非得是发生在我家门口的事情。当一个人成年了,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是有责任的。
“后草场地”时代的社群创造——吴文光和他的团队略记
如果说在“草场地”时期,“民间记忆计划”主要以年轻人回村收集口述史为起点、并逐步演变成具有介入性质的社会实践,那么“后草场地”时期的创作,至少在部分创作者的作品中,呈现出一种朝向“私影像”、“家庭民族志”、与“第一人称影像”的转向。
表现和创造
胡新宇:我想通过纪录片去挖掘点什么东西
我的煽情不是为了煽情,其实是憎恨,乱七八糟一堆,因为生活本身就是这样。
邱炯炯:趣味性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活色生香的东西,应该就是我表达的灵魂的某种通道。我不用这种语法去做东西的话,我的表达没有意义。
影像地方志
顾桃:在“失踪”与“消失”之间突围
等我拍完再拍《敖鲁古雅》,我突然意识到,每一个民族都在当下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这种文化的没落和即将面临的消失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你自己是否观察到了,感受到了,所以我就开始又回鄂伦春去拍。
林鑫:一个西北小城的地方志
所谓的“悲剧”命运,是你远距离观察的结果,事实上他们在这的命运只是一种“承受”,因为你要生存,你不得不承受。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说一个死人如同说一杯水。
其他
关于“徐·吉诃德·童”的考察报告
游民是存在于底层当中的,但它又是游动的,它的这种性质导致了它其实更接近于江湖……游民鸡贼,它靠游动来获得某种跃升。也因为这种鸡贼,我的影片其实从来没有说过底层是对的,底层甚至于是鱼龙混杂,甚至于丑恶不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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