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对于美好的爱情,人们总是愿意送上祝福和期盼;而在大自然中,却有一种奇葩的鸟类热衷于拆散其他情侣的结合——对,它们正是渡鸦。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对于美好的爱情,人们总是愿意送上祝福和期盼;而在大自然中,却有一种奇葩的鸟类热衷于拆散其他情侣的结合——对,它们正是渡鸦。
渡鸦。图片来源:Ingrid Taylar / Wikipedia
渡鸦(Corvus corax)的智慧和狡黠可谓名声远播。它们有着在鸟类里算大的脑,那样的脑子也让它们拥有花样繁多的社会行为。近日,来自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的约格·马森(Jorg J.M. Massen)及其团队发现,渡鸦有时会试图骚扰其他渡鸦间的“约会”活动,从而把一桩可能的“婚姻”扼杀在摇篮中,相关论文发表在最新一期的《当代生物学》(Current Biology)上。
渡鸦是一类以独栖为主的鸟类,除了配偶之外,它们通常没有其他的合作对象。合雌雄二鸟之力,渡鸦往往可以战胜独栖的同类获取食物或领地,因此在渡鸦中就形成了一个强烈依托于情侣关系的社会结构:位于最顶端的成功鸟士自然是已经建立了繁育后代关系的“夫妻鸟”(pair-bonded);居于其下的是那些已经很亲密,但是还未拥有个人住房(繁育领地)的“情侣鸟”(strongly bonded);随后是正在试图建立情侣关系的“相亲鸟”(loosely bonded);而位于社会底层的贫苦渡鸦,想必也无需过多解释,我们姑且命名它们为“单身鸟”(non-bonded)。
至此,渡鸦搅黄同类幸福的意图便昭然若揭:破坏其他渡鸦间的结合,也就变相地保持了自身的地位,维持了食物和领地的稳定。为了研究这一行为,马森和同事追踪了生活在阿尔卑斯山脉的约300只野生渡鸦。在约会时,“这些渡鸦会表现出亲密的行为,它们会彼此紧挨着,互相触碰对方的喙,为对方整理羽毛,或者一起玩别的东西。”
一对渡鸦。图片来源:marlin harms / Wikipedia
然而就在这些情意绵绵的时刻,别的渡鸦却可能故意来插一脚。在6个月间,研究者们总共观察到了564次渡鸦“约会”行为,其中有106次(18.8%)都出现了其他渡鸦的干扰。在这106次恼人的干扰活动中,52.8%的尝试成功了,约会双方被分开;有22.6%的尝试暂时无法确定其收效,因为最终三只鸟都留下或是飞走了。
在被马森标记的约200只渡鸦中,有94只曾经出任“电灯泡”的角色。大多数的骚扰活动(70.8%)都是通过武力向约会者示威,这也是成功率更高的一种方式;而29.2%的骚扰活动则是通过站在约会双方中间完成,而这样“做一只安静的电灯泡”却并不是一种收效很高的方式。
“攻击性干预手段包括追逐其中一只渡鸦,用喙啄它,跳到它身上,有时也会按住它的背然后猛啄它。”马森对果壳网科学人说,“这些攻击行为会导致被干扰的渡鸦受伤,甚至会致命——尽管致死的情况比较罕见。”
眼见着好端端的约会被搅和了,“约四分之一(24.5%)的约会渡鸦会发起反击,当被干扰的一对渡鸦已经建立关系时尤其如此。”马森向果壳网科学人介绍道,“约会的渡鸦们一起对抗搅局的鸟,并把它赶跑。”
马森进一步统计了干扰行为的实施者和受害者分布,结果发现不同年龄和性别的渡鸦的行为并没有呈现出明显的差异,而不同社会地位的渡鸦却呈现出显著的倾向性:干扰行为的实施者大部分是“夫妻鸟”和“情侣鸟”,受害者大部分是“相亲鸟”。“单身鸟”并没有展现出一个明确的干扰选择,但一旦它们脱离单身阶层,就会迅速的把目标集中在“相亲鸟”身上。
在渡鸦的毁婚行为中,我们可以看到清晰的社会学策略:渡鸦们完全不必针对“单身鸟”——它们不存在固定的约会对象,因此也就不构成社会威胁;对于“夫妻鸟”和“情侣鸟”,再行骚扰已经为时太晚,而且受到反击的概率也大得多;只有处于“相亲鸟”阶段的渡鸦,其短期内提升社会地位的概率最大,而且它们的关系也尚未牢固,是性价比最高的攻击对象。
“渡鸦们选择骚扰对象时展示出了很高的智慧。”马森说:“它们能够准确分析出约会双方的情感状态,并选中‘相亲鸟’发动攻势。这一识别过程可能是得益于它们优秀的记忆力。渡鸦们能够记住其他渡鸦的社会关系,记忆时间可达数年。”另一方面,这种识别能力也可能依赖于渡鸦敏锐的观察力,它们可能会留心观察同类的约会时间和状态。值得一提的是,渡鸦们在完成骚扰活动时并不会产生任何的直接收益,拆散潜在的配偶更像是一种长期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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