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作者Andrew Nosal正在观察一条或豹纹鲨。这条鲨鱼刚刚被放回大洋中。摄影：KYLE MCBURNIE

　　撰文：Traci Watson

　　鲨鱼是如何在广阔无际、没有标识的大洋中游来游去而不会迷路的？这一直都是个谜。新的研究证明，它们很有可能依靠鼻子来导航。

　　这项研究报告称，在变幻莫测的深海中，鲨鱼依靠嗅觉来确认路径。

　　很多鲨鱼会经历一场史诗般的旅程：大白鲨从美国的夏威夷游到加州，而太平洋鼠鲨则会往返于阿拉斯加海岸和亚热带太平洋之间。科学家曾推测，动物们的导航系统是基于气味或者地球的磁场，但目前还没有定论。

　　在加州圣地亚哥附近进行的实验中，科学家为野生太平洋鼠鲨装上了追踪器，并用棉球把一些鲨鱼的鼻孔塞住，然后把它们从经常活动的水域运到了10公里以外的地方。

　　科学家给了鲨鱼一个错误的方向，不过仅30分钟后，那些鼻孔没有被堵住的鲨鱼就“拐了一个‘U’型弯，改变路线，径直游回近海。”这项研究的负责人Andrew Nosal向我们描述当时的情形时说道。他是加州拉荷亚斯克里普斯海洋研究所和伯奇水族馆的博士后研究生。

　　不过那些鼻子被堵上的鲨鱼就可怜了，它们“迷路了”，像没头苍蝇一样游来游去，而且比那些鼻子通畅的同伴游得慢。

　　回家之路

　　为了测试鲨鱼的方向感，Nosal和同事捕获了几十条太平洋鼠鲨。这是一种小型的鲨鱼，被发现时，它们正沿着海岸线从华盛顿州前往墨西哥北部。这次捕获的鲨鱼全部为成年雌性，平均身长只有1.5米，但“非常好斗”。

　　科学家把一些鲨鱼的鼻子堵住以后，带到了深海中，再让它们安然无恙地回归大海。即使是堵住鼻子的鲨鱼，也能勉强在追踪器掉落前返回近海海域。科学家将这一发现发表在今年1月6日的期刊《PLOS ONE》上。不过，没有堵住鼻子的鲨鱼都是“方向精准地径直朝家游去”，一点儿也不绕路。

　　Nosal做了这样的假设，鲨鱼很有可能靠鼻子来嗅探化学分子，越靠近陆地，这种分子的浓度就越高。

　　刚刚起步

　　尽管如此，别的科学家依然对此抱有怀疑。

　　马诺阿夏威夷大学的海洋生物学家Kim Holland认为，那些动物也许“只是因为鼻子被堵住了慌乱无措而已。”

　　新佛罗里达学院的感官生物学家Jayne Gardiner补充道，动物根据气味的强弱来判断陆地的远近，是不太可能的事。也许鲨鱼判断陆地的方向是通过别的因素，比如水温或者光级，然后据此找到回家的路。动物不可能单靠嗅觉就能精确地找到海岸的方向，而是“别的什么在清楚地指引着它们”。

　　研究负责人Nosal 回应说，鼻子被堵住的鲨鱼胃口依然很好，这说明它们没有因此而感到不适。他同意鲨鱼用了很多办法来确定方向，“但是重要的是，（嗅觉）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对于这个谜团来说，我们的研究只是迈出了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