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情:捍卫奶牛牛角的瑞士农民大伯

异国情:捍卫奶牛牛角的瑞士农民大伯

作者 / Susan Misicka, 于Perrefitte2016-3-24 07:48点阅:1306 繁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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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圈里还养着绵羊和山羊,它们被圈在一个好玩的围栏里,里面有各种用来攀登的构造。“山羊的角去掉了更糟糕-它们的头皮很薄,会非常痛苦,”卡保尔评论道,他觉得与其去掉牛羊的角,不如饲养不长角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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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卫奶牛牛角的瑞士农民大伯

多亏了它们的农场主,这两头母牛得以保留住头上的角。

一个人能否凭借一己之力,去说服10万同胞一起关心奶牛该不该有角?如果这人是有着牛脾气的瑞士农民阿明·卡保尔(Armin Capaul),那么似乎答案是“能”。

这位有着生动个性的农民两腮红润,上唇浅黄的胡须透着淡红,下巴的胡须已经全白。在这个冬日里,他身上套着好几层有各色花纹的针织衫,脖子上系着一条红围巾,而他那辆浅蓝色的汽车则发出乡村摇滚乐震天的响声。

“您听说过J.J. Cale吗?他可是我的知音,”卡保尔说道,他指的是已过世的美国创作型歌手。我承认自己没听说过,同时不禁担心这次造访的出师不利。但他只是爽朗地一笑,后来他甚至笑得更厉害,只因他发现,在看到通向他高踞伯尔尼汝拉山脉(Bernese Jura)之上、面积达17公顷的农场的那条蜿蜒而狭窄的山路时,我眼睛都瞪圆了。

当我们走进明亮温暖的开放式厨房时,卡保尔指了指一双给客人用的草编拖鞋对我说:“您可以换上这个。”他的妻子-一位灰色长发梳成发辫的美丽妇人-放下手中的棒针活儿,给我准备了些印度红茶。

餐桌上摞着厚厚的一叠信封,最近他们每天都会收到成百封这样的信。就在前一天,他们收到的信里一共夹了1600个签名,支持卡保尔为牛羊所做的宣传活动。

当卡保尔与妻子坐下查看这沓信时,他喜不自禁地说道:“我们的最高纪录是一天里收到2304个签名!”

克劳迪娅·卡保尔(Claudia Capaul)自豪地指着信封上的一个个邮戳说:“它们来自瑞士各地。这一切的后面可没有哪个组织或者党派,就是我丈夫和些支持他的人。”他们的三个孩子也都投入了这项工作:一个儿子负责网站维护,另一个帮忙照管农场,女儿则打理Facebook专页的更新。

宣传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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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明·卡保尔(Armin Capaul) (Philipp Zinniker)

1976年阿明·卡保尔在格劳宾登(Graubünden)取得农业文凭时,给奶牛去角还不是习惯性做法。如今他已在法语区的佩尔菲特(Perrefitte)生活了20年,却仍然不会讲当地语言。“这可能也是件好事,不然我会到处顶撞人的!”他用瑞士德语开玩笑说。

不过,有一样东西让他不惜跟人顶撞,那就是牛羊的福利。卡保尔第一次见到不长角的牛群是在1980年前后,他很不喜欢它们的样子。“它们嘴里淌着泡沫,身上都是汗!”他一边回忆这群牛艰难地爬坡去夏季草场的情形,一边说道。

现在农民在牛羊还未成年时就把角的根去掉,如此一来牛羊就不再长角,这种做法非常普遍,背后的理论是保护动物人类不被牛羊的角戳伤。

 “这是个懒惰的借口!奶牛一向都有角。以前人与奶牛的关系要亲密得多,他们会拥抱和抚摸奶牛,还跟牛群说话,”他述说道,并批评所谓的“开放式牛圈”,在这种牛圈里,奶牛有更大自由到处走动,也难免会互相找碴。

据卡保尔估计,瑞士只有一成左右的奶牛有角,尽管瑞士的明信片与广告形象给人另一种印象。(瑞士农场主联盟透露,国内没有这方面的官方统计数据,一成的说法可能准确,但也要记得,有些品种的奶牛本身就不长角。)而给牛去角的步骤通常都用到一个形似拨火棒、烧得很烫的东西,整个过程非常痛苦,需要给动物实施麻醉。此外,卡保尔深信牛角是有特殊用处的。

“牛角提供了一种通风的方式,它可以帮助调节奶牛的体温。我认为这也意味着更好的奶质。”如果卡保尔的提案获通过,保留牛羊角的农民会得到联邦发放的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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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的瑞士奶牛一般都有角。(Reuters) (Reu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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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塔尔花斑奶牛弯弯的角倍受游客青睐。(Reuters)

瑞士的奶牛中只有大约一成长着角,然而出现在瑞士广告和旅游文字中的形象,则给人另一种印象。大多数公牛与奶牛天生都长有一对牛角,但如今一般会在它们还是牛犊时就把角烧掉。这种做法的理论是牛羊饲养起来会更容易,造成伤害的可能性也更小。有段时期也有人繁殖过不长角的牛群。人们还不清楚牛角对这些动物的社会性行为到底起什么作用。但无论如何,牛角能被用作防卫和等级之争的武器。

饲养员

卡保尔不在计算签名或把签名送交镇机关认证的时候,就总在为自己的动物奔忙。一到该给三头小牛喂食的时间,我便跟着他走进了牛圈:这几只牛犊共用一个铺满干草的围栏,而它们的妈妈则和其他奶牛关在一起,每头奶牛都有各自的食槽,拴牛尾的绳子的长度正好让它们粘不到牛粪。

“瞧瞧它们-它们正在出神。在开放式牛圈里,奶牛总要不断推挤,争抢位置。对它们来说压力太大了,”卡保尔指出,他还强调,这些奶牛每天都要出去走走-冬天时间比较短,夏天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室外。

他很不喜欢自动化奶牛场这一趋势,在这种农场里,奶牛的喂养和挤奶都由机器人来做。“那些农民只是查看一下牛奶是不是在流淌-他们跟牛没有一点儿联络。”

卡保尔把饥饿的牛犊领到各自的妈妈身边,安排好它们各就各位好好喝个饱,然后点起一支烟,在旁边的长凳上坐下。

“这是我沉思的地方,”他长舒一口气,一边凝视着眼前一排褐色的奶牛,每一头都长着一对引人注目的光滑长角。他鼓励我去摸摸Nevada的角,感受一下它的热度,特别是靠近头顶的地方。果然是这样,更让我惊讶的是,握住奶牛的角并不会让它发怒,它只是用大大的眼睛盯着我,同时继续咀嚼与反刍。

卡保尔是个随和的人,但对照相有两条规矩。一是他一定要戴顶帽子-“为了遮住他的秃顶”,他妻子笑着说。另一个则严肃得多:在牛圈里拍照绝不能用闪光灯,因为这可能会吓着奶牛-以前就发生过奶牛在拍照时受惊,结果流产的事儿。

牛圈里还养着绵羊和山羊,它们被圈在一个好玩的围栏里,里面有各种用来攀登的构造。“山羊的角去掉了更糟糕-它们的头皮很薄,会非常痛苦,”卡保尔评论道,他觉得与其去掉牛羊的角,不如饲养不长角的动物。

之后的步骤2016年3月23日,阿明·卡保尔将来自瑞士选民的100’001个签名呈交到联邦政府。一旦这个数字得到确认,政府就必须把他的提案付诸全民公决。

即使卡保尔的动议在全民公决中获通过,他也享受不到,因为到时他已经退休了。

“我做这事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动物们,”卡保尔表示。五年来他已经为这事投入了5.5万瑞郎(约合36.67万元人民币)-印刷费、邮费、旅行支出、举办活动等等,但卡保尔称,这一切都很值。

“我想替奶牛说话,也要让人们考虑这个问题,”卡保尔说道。到我结束采访时,他要我叫他阿明就好,还告诉我:“这是次很棒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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