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西部的鲸鲨是全世界受研究最多的种群之一。摄影：BRIAN J. SKERRY, NATIONAL GEOGRAPHIC CREATIVE

　　你可能会想，在大海里找到一个跟校车一般大小的动物应该是小菜一碟。但是，海洋中最大的鱼类——大鲸鲨似乎正在从全世界的海洋中慢慢消失。

　　十年前，长达13米至15米的成年鲸鲨还经常在印度和巴西之间的温暖水域中游来游去。如今，一项新研究称，只有在太平洋东部才能看到这些海洋中的庞然大物。其它地方的鲸鲨长度只有7米以下，年纪太小还无法繁育后代。

　　“它们到哪去了？”西澳大学的海洋生态学家Ana Sequeira不禁这么问。

　　“我们急切地想知道……我们需要体型大大的鲸鲨爹妈来延续物种。”Sequiera正在带头对这个现象进行研究。

　　但是，鲸鲨们究竟游到了哪里，却是一个只有它们自己才知晓的秘密。

　　研究人员对鲸鲨的基本信息都不太了解，比如全球的数量有多少，为什么鲸鲨会在浅水区域聚集成群等。

　　令人忧心的趋势

　　Sequeira及其同事最近正在钻研澳大利亚西部宁格鲁礁（Ningaloo Reef）海域鲸鲨的活动。科学家们对该地区的鲸鲨种群研究得最充分。

　　研究团队在回顾了数十年的观测数据之后，发现了一个令人忧心的趋势：20世纪90年代中期，在该海礁附近看到的最长鲸鲨是13米长，2000年最长的只有10米，五年之后看到最长的就只有8米了。

　　科学家在鲸鲨身上安放摄像机，一窥这种海中巨无霸的私密生活。

　　宁格鲁礁附近水域里鲸鲨的平均尺寸也有所下降。据本周发表在《Royal Society Open Science》的研究成果，在最近一个研究时期内，鲸鲨的平均长度只有6米。换言之，其中大多数鲸鲨还都是“小孩子”。

　　对其它地方的鲸鲨数据的分析，也得出了类似的结果。

　　该研究称，除了近期在加拉帕戈斯群岛和墨西哥附近发现的几头大型雌鲸鲨之外，大多数大型鲸鲨都是在2008年之前被人发现的，而沿海地区的鲸鲨种群多数都还未成年。

　　鲸鲨到底去哪了？

　　那么，为什么鲸鲨的种群变得越来越小了呢？

　　鲸鲨是种长寿的动物，可以活到80岁左右，或许是因为这种生长缓慢的动物还没有从过度捕捞中恢复过来。（某些国家禁止捕杀鲸鲨。）

　　又或许是非法捕杀或意外致死仍然危害着这种鲨鱼。2014年，一个非营利性组织发现亚洲某国的某个工厂里每年要处理大约600头鲸鲨。

　　或许还有其它解释。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的鱼类生物学家Eric Hoffmayer称，或许是大型的成年鲸鲨更喜欢在深海处漫游，因此难以观察到。

　　加利福尼亚州海洋巨型动物基金会的鲸鲨专家Simon Pierce则称，宁格鲁礁以外地区的鲸鲨数量并非都完全可靠。

　　因此，很难就全世界范围内的鲸鲨下一个定论。Sequeira也同意：在不确定因素这么多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确定这一物种的数量是否已大幅下降。（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将鲸鲨列为易危物种。）

　　不过，Pierce称，中国的数据显示，鲸鲨确实变小了。若干海域内看到鲸鲨的次数已经没那么频繁了。

　　他在邮件中写道：“无论如何，最关键的是，鲸鲨确确实实在面临着许多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