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对马的驯化已有6000年历史,马也不断改写着人类文明的进程。在和平年代,吃苦耐劳的马儿是犁地拉车的好帮手;等到战争号角响起,它们又成了陪伴人类士兵征战四方的盟友。
人类对马的驯化已有6000年历史,马也不断改写着人类文明的进程。在和平年代,吃苦耐劳的马儿是犁地拉车的好帮手;等到战争号角响起,它们又成了陪伴人类士兵征战四方的盟友。最近,来自日本的研究者发现,这份特殊的关系可能也让马儿掌握了不同寻常的社会交流能力:当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它们能够通过视觉与触觉信号向人寻求帮助,并且能够根据人的知识状态改变自己的求助行为。相关论文发表在近期的《动物认知》(Animal Cognition)杂志上。
对群居动物来说,若能理解同伴的所见所想并将这些信息为己所用,无疑能为生存带来诸多便利,我们人类便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从进化的角度来看,马与人类的亲戚关系并不算近,但是研究者认为,驯化的经历或许能让包括马在内的家养动物发展出相对高级的交流能力。
为了证明这一猜想,研究者在神户大学的马术俱乐部找到了一群理想的被试:8匹受过良好教育的纯种马。这些马儿各有一名属于自己的亲密搭档,也就是负责执行每日的训练与健康管理的学生管理员。
他们把实验安排在一个户外的三角形围场,周围安置了3台摄像机,将马儿和实验人员的一举一动全部记录了下来。
实验场地示意图。(图片来源:Ringhofer et al., 2016.)
实验一共分为三个阶段。首先,被试马的管理员走出藏身的小屋,站在指定地点看1分钟书,期间不和马儿进行任何交流。
第二步,管理员回到屋内后,一名实验助手走进围场,向马儿展示一块胡萝卜,不过只给看给闻,不给吃:展示完毕,助手将胡萝卜放进围栏外侧的一个桶里,把桶盖上,随后返回屋内。
此时,嘴馋的马儿便遇到了一个难题:刚才的胡萝卜看上去好像很好吃,但是放在桶里够不着,该怎么办?
于是,实验进入第三阶段:管理员回到刚才的位置,仍旧装成专心看书的样子。在随后的1分钟里,遭到无视的马儿通常会靠近管理员,并进行肢体接触。
分析记录视频发现,和第一阶段相比,马儿注视及触碰管理员的时间明显增加了。相比之下,如果第二阶段出场的实验助手没有带食物、也就是“胡萝卜难题”不存在时,马儿的行为则不会出现显著的变化。
接着,研究者对实验流程进行了些许改动,在第二阶段,管理员不再待在小屋里,而是站在实验助手旁边观看藏胡萝卜的过程。有趣的是,观察到这一差别之后,马儿的表现也随之发生了变化:与管理员不知道胡萝卜所在位置时相比,它们注视及触碰管理员的时间变短了。
研究者推测,马儿在第三阶段的种种行为(包括靠近管理员、注视以及肢体接触)其实是试图发出视觉或触觉信号,其目的可以解读为博取管理员的注意,抑或是请求帮助,无论是哪一种解释,都说明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具备主动与人类交流的能力。更重要的是,正如后一个实验所证明的那样,它们还能根据自己的观察正确判断管理员对当下状况的掌握程度,并相应地调整自身的求助行为。
过去研究发现,这种理解同伴认知状态的能力在一些灵长类动物也存在。譬如,在一个行为学实验当中,被分隔在两个隔间里的黑猩猩能够观察同伴的举动,并在同伴提出要求时将合适的工具递给对方。在前人的一项实验中,一头名叫“Ayumu”的黑猩猩会透过墙上的小孔观看它妈妈的举动,随后正确地将妈妈需要的工具递了过来。这种主动观察并帮助同类的行为即便在黑猩猩中也是非常少见的。
黑猩猩的互助行为。
然而,和黑猩猩不同的是,本研究中马儿展现出来的能力可能无法归结为遗传的力量,与管理员的互动经历在这当中或许起到了更大的作用。
有趣的是,同样身为家养动物,狗在类似实验中的表现是不同的。和一门心思盯着主人求关注的马不一样,汪星人会时而看主人时而看藏食物的地方,试图对主人进行引导。
研究者认为,这可能与两种动物的生态学地位以及在驯化后扮演的角色有关:身为肉食动物的汪星人常常要参与放牧、打猎以及援救等任务,相比之下,马的任务显得更为单调,因此与人之间的交流能力也要略逊一筹。研究者希望今后能有更多的比较研究,以帮助我们理解这些高级社会认知功能的演化过程。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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