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罗里达州的白橡树保护中心，一头名为Harapan的雄性犀牛对着镜头露出可爱的表情。在被转移到印尼苏门答腊犀牛保护区之前，Harapan曾在这里短暂生活。

　　摄影：JOEL SARTORE，NATIONAL GEOGRAPHIC PHOTO ARK

　　撰文：JASON BITTEL　　

　　马来西亚最后一头雄性苏门答腊犀牛Tam已经死亡，对这种极度濒危的物种来说是一个沉重打击。

　　2008年，Tam在一个油棕种植园附近漫步时被发现，随后被捕捉并转移到沙巴州的达宾野生动物保护区。后来，研究者分别于2011年和2014年捕获雌犀牛Puntung和Iman，并尝试将其与Tam交配，但都以失败告终。

　　2017年，Puntung因患癌症被实施安乐死，目前Iman是马来西亚仅存的苏门答腊犀牛。几十年来，由于栖息地丧失和偷猎，研究者认为野生苏门答腊犀牛不足80头，其中大多数生活在附近的苏门答腊岛上。其余的散布于印尼婆罗洲的加里曼丹。

　　事实上，苏门答腊犀牛的数量非常稀少，专家们现在认为，相互隔绝是该物种继续生存的最大威胁。这是因为如果雌性长时间不交配，其生殖道可能会出现囊肿和纤维瘤。（这就是Iman不孕的原因。Puntung不能怀胎似乎是由于偷猎者的陷阱造成的伤害和野外时期一次的失败妊娠。）

　　这就是2018年全球主要的非营利保护组织（包括国家地理学会）宣布开展一项史无前例的合作的原因——苏门答腊犀牛救援项目。该合作项目的目标是寻找并安全地捕获尽可能多的野生苏门答腊犀牛，以便将其集中起来进行圈养繁殖。

　　世界自然基金会野生动物事务的负责人Margaret Kinnaird在一封电子邮件中称：“Tam的死亡表明，推动苏门答腊犀牛救援项目的共同合作非常重要。”

　　“我们必须前往加里曼丹和苏门答腊岛捕获那些相互隔绝的苏门答腊犀牛，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帮助它们繁育幼崽。”

　　缓慢减少

　　沙巴野生动物局局长Augustine Tuuga接受马来西亚《星报》采访时表示，自4月底以来，Tam的健康状况一直在持续恶化，当时它的食欲和警觉性都在下降。尿液检测显示，Tam的肾脏甚至是其他器官都已开始衰竭。

　　马来西亚当局还无法解释Tam病情恶化的如此之快的原因，不过有可能只是年纪太大了。Tuuga在接受新加坡《海峡时报》采访时表示，据估计Tam已经30多岁了，而苏门答腊犀牛的预期寿命只有35-40岁。

　　苏门答腊犀牛

　　物种：哺乳动物

　　食性：食草动物

　　群体名称：单独活动

　　野外平均寿命：35-40岁

　　尺寸：高度：122-147公分；长度：2.4-3米

　　体重：798千克

　　种群趋势：减少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红色名录状态：极度濒危

　　Kinnaird说：“我们对Tam寄予了厚望，希望它能在圈养环境中繁育后代，但当研究者发现达宾野生动物保护区剩下的两头雌犀牛无法生育后，我们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虽然Tam无法独自繁育后代，但研究者在它圈养期间对其进行了深入研究，帮助我们更好的认识了苏门答腊犀牛。

　　国际犀牛基金会的执行理事Susie Ellis表示：“婆罗洲犀牛联盟利用先进的生殖技术所做的研究工作，尤其是获取卵子和尝试创造胚胎的研究，帮我们进一步了解了该物种的生物学特征。”

　　“公众需要了解苏门答腊犀牛的生存是多么困难，Tam约占苏门答腊犀牛总数量的1%，” Ellis说。

　　全新的希望

　　尽管Tam的死是一个悲剧，但也是一个警钟，提醒我们应该在野外寻找更多的苏门答腊犀牛，Kinnaird说。在过去两年里，她一直在协调世界自然基金会的苏门答腊犀牛救援项目。(世界自然基金会也是苏门答腊犀牛救援联盟的成员之一。)

　　好消息是，去年年底，该联盟成功捕获了一头名叫Pahu的雌犀牛。Pahu被转移到克利安的一个新的繁殖场所，工作人员非常重视这次转移任务，以至于指派警察和清理泥石流的推土机进行了全程护送。

　　Kinnaird说，按照专家的判断，Pahu似乎确实能生育。它在新家生活得很好，运气好的话，很快它就会有陪伴。

　　“我们最近的调查表明，加里曼丹的森林里还有其他犀牛在活动，这给了我新的希望，” Kinnaird说。

　　Ellis说，“我们需要继续集中精力拯救剩下的80头苏门答腊犀牛，采取强化保护和圈养繁殖相结合的方式，与当地人展开合作，让他们逐渐认识到犀牛是其生物遗产的一部分。这是一场我们不能输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