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色拉布拉多寻回犬接触摄影师的目光后扬起了眉毛。

　　摄影：STACY GOLD，NAT GEO IMAGE COLLECTION

　　撰文：CARRIE ARNOLD

　　我们称汪星人“可怜巴巴地眼神”是有原因的：那些深情的、无辜的表情甚至可以打动最冷酷的人。

　　一项新研究称，这并非偶然。数百年的驯化已经彻底改变了狗眉的生理结构，使其面部表情和情绪更容易被人类读懂。

　　当汪星人与人的目光相遇时，通常会提升眉毛内侧的肌肉，使眼睛看起来更大更吸引人。

　　研究负责人、英国朴茨茅斯大学的心理学家Juliane Kaminski称：“没有证据表明狗狗会有意移动眉部肌肉，但这会产生一种夸张的运动。对人类而言，这种动作意味着它们是‘狗狗’。”

　　眉毛移动在人类交流中起着重要的作用，Kaminiski说：“我现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也在做这个动作，虽然我知道你没注意到。”

　　这项研究是一个最新的例证，表明2万年的共同生活使汪星人能够很好地解读人类的情感，汪星人的这一能力可能比其它任何物种都强。

　　扬眉毛

　　在之前的研究中，Kaminiski发现汪星人具有独特的理解手势的能力，甚至超过了黑猩猩等非人类灵长类动物。

　　几年前，Kaminski开始调查人狗关系的另一面，研究人类如何解读汪星人的行为。在发表于2013年的一项实验中，她拍摄了收容所里的汪星人，观察它们的行为是否与其被收养的时间长短有关。

　　在Kaminski研究的所有因素中，只有一个因素被证明非常重要：汪星人的眉毛向上和向内的运动。

　　起初，“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惊讶的结果。我们没有预料到像眉毛移动这样的小动作会产生这么大的效应，”Kaminski说。

　　不过，问题依然存在：眉毛移动是汪星人独有的，还是其祖先灰狼也存在这一特征呢？

　　在本周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的这项新研究中，Kaminski和同事们解剖并分析了6只狗的面部肌肉，其中包括一只杂种狗、一只拉布拉多寻回犬、一只侦探犬、一只西伯利亚哈士奇、一只吉娃娃和一只德国牧羊犬，以及四只野灰狼。这些动物都是自然死亡，其躯体被捐献用于科学研究。

　　研究小组在所有6只狗中都发现了提眼角内肌——一块大而显著的肌肉，但狼却完全没有。

　　Kaminski和同事还发现，除了西伯利亚哈士奇（西伯利亚哈士奇是一种更古老的犬种，与狼是近亲），狼的缩眼角外肌比狗更小，尺寸大小也存在较大差异。

　　缩眼角外肌位于眼睛的外缘，可暴露出更多的眼白，使狗看起来与人类更相似。

　　“就生理解剖的改变而言，微小的变化就能产生可感知的影响，”佛罗里达大学研究进化和狗的驯化的博士生Molly Selba说。“控制面部表情的肌肉相对较小，但可对人类觉察面部的方式产生很大影响，”Selba说，她没有参与这项新研究。

　　进化优势

　　杜克大学的进化人类学家Brian Hare指出，除了眼部肌肉，汪星人和狼在解剖学上非常相似。

　　“这项新研究表明，这些生理改变是狗狗在过去2万年里与人类的互动过程中不断进化的，” Hare在电子邮件中说，他没有参与新研究。

　　“这些生理改变几乎肯定不是由于有意选择而进化的，但却使狗狗在与人类的互动中占有一定优势。”

　　下一步，Kaminski希望研究更多汪星人品种，包括更古老的狗狗和流浪狗，以更准确的研究这些肌肉变化是如何演变而来的。

　　她还想研究更多关于人类对小狗可怜巴巴眼神的反应，以及我们无法抗拒被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