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物论(2) 珍珠与人
文 / 北风2012-6-2 16:48 参与:1863 评论:0 小 中 大 繁体
一粒沙子,在经过一个特别环境的熏陶和渲染后,可能会变成一颗珍珠。而一个卑劣和贪婪的人性,在一定的场景效应中,会不会也能得到同样的效果呢?
沙子之于珍珠,它是因为沙子有着相对无限的生命。所以在一定的时间中,不必在意会突然的变异。比如不用担心沙子突然变成泥块,突然变成铅球。沙子变成珍珠,在基于一定时间和一定环境之上,很大一个成因是沙子其本质不变。日积月累,最终蜕化为一颗珍珠。关于人于环境的理念,有近朱赤近墨黑的道理。但这只是强调性格的某些外在表现形态,对其内质是无法改变的。那么如何改变一个人的内在本质,或者说是善恶观念呢?
在辩证法中存在一个极端分化的道理,即一件事情的终极便会过度到相对的另一件事情上去。此亦谓之亢龙有悔之理。在人的性格善恶基因中,所表现出的,相对对社会有着较大影响的,除其本质善恶(上帝与魔鬼)之外,还有一个成因:善恶之外的处世感情。在现实当中,很多人并非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自己是善良的,还是丑恶的?对自我如此分析是不符合生物规则的,尤其对人而言。毕竟这个复杂的环境很多时候是不允许过多地自我分析的。自我分析?这个很重要吗?这个是重要的,柏拉图的终极理念便是对自我的自律和认识。只是现实中很多人没有看到这方面,或者因为种种借口搪塞而已了。善恶的终极理念天使与魔鬼的存在是相对的,那么在这个复杂的环境关系中,人因为对自我蒙昧所造成的棱角百出的“处世感情”,它将继续打造一个规则不一,丑态百出的世态来。
俗话有言,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个确实有点玄乎。我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做到,我也不太相信。在宫廷朝政中,文相武将是相对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如果可以,那海上的风暴,我想是在武官手里的。之于宰相肚子里,我想顶多撑个臆想的蓝图吧。理想与现实的实施是有着较大差别,也是存在诸多矛盾的,我想一味地靠包容,是绝对行不通的。道理如出一辙。在对人性恶或者人性卑劣的“处世感情”的磨化中,单靠“包容”,能成吗?即便成了,就任这罪恶的大船在海里迎风远航?
站着说话不腰疼。宰相只有一个,万千大众却是数不过来,真要是怀着一个不好的恶果在肚子里,这滋味好受吗?
在蚌的肚子里潜藏着,一定时候过去了,沙子就成了珍珠。那么基于这样的道理,人性卑劣在人的包容当中,过一定时候,是不是也就变得光辉灿烂了呢?即便不闪烁光泽,变得平和善良,也算是好的。这样的理念,真的能成吗?在蚌的肚子里,沙子可以稳稳地睡觉,而且蚌这个东西知道有异物在自己腹内,它或者想,过一段时间,我可以把它变成一颗珍珠呢?于是两个人都相安无事,可以安枕无忧,蚌不怕沙子跑掉,沙子也不用担心自己生病,或者哪天不幸一命呜呼。基于这样的道理,沙子想不成珍珠都不行。甲乙相遇,善恶聚首,“恶”大行卑劣之道,“善”企图容之;不果,于是再容之,并谆谆教诲之。这恶就在善的肚子里肆无忌惮了,姑且不论善的感受,这样的方式,真的能够“感化”得了人性的卑劣吗?
按照上述逻辑,或许是可以把恶行感化的,但前提是这“恶”得永久,甚至无期限地待在“善”的肚子里,而且不能生老病死。你说沙子不会死,人也不能死?这辛辛苦苦的感化到一半,突然那不争气的小子被一颗枣核呛到呼吸道里噎死了,这不前功尽弃了?看来,“死亡”这个东西,真不是个东西。
人的死亡是有着强烈的启示意味的。它截断了一个生命的形态,也由此决定了一个生命的形态,它是什么?我们无从得知。
在善恶转换中,对个体的“处世感情”的分化或者感化,是不能成立的,因为死亡是个无恶不作的强盗,它随时都可能跳出来掠夺你辛苦得来的一切成果。个体的不能成立,或者可以更宏观的来看,人的生命的生生不息,人与人之间的繁衍和整体的延续。这个过程,是不是如一粒沙子,一个没有生命,或者生命一定程度达成“永恒”呢?这是最乐观的看法,对于人的历史和未来,我想没有人敢做出如此的保证。
现状的问题延续到后期,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寻求另一种解脱,这是不是一种对当下的不负责呢?答案是毋庸置疑的。生命于环境当中有着太多的未知,自然和无限所孕造的一切有形和无形之间的规则我们所知甚少,各种条件在随机变化着,因果在一定的条件中达成平衡,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永无尽头的时空中存在着最终极的意义,死亡。这或者就是永恒,永恒之于变化。生至于死,死之于生。生命在荒野流窜,色彩和野兽共出没,自然条件在历练我们,而基于如此的繁杂世态中,对于某些因人性贪婪和卑劣,或者环境的纷杂和无解而生成的各种棱角百出的丑态和愚昧,是否有义务,或者果真有能力祛除呢?自私之于奉献,贪婪之于博爱,如同病毒之于健康。在人的社会中,构建的一切形态的基本始点为人性的审美观、价值观,如果这两种因素中糅合某种反面因子,则是对当前文化链种下无形的毒瘤。
在基于各种动植物之上,人是伟大的;而面对无限,人又是渺小的。历史推动着历史,人群推动者人群,我们唯一的信仰和坚持,便是对物质的渴求和无限的崇拜。人们还是有着信念的,但这个信念不能保障我们通过艰难险阻达到一个理想的发展时期,在面对各种无解之下,我们唯一能做的是祈祷,祈福。祈福的始点一定程度体现无私和博爱,而与此同时,恶念在一旁盛行,在坚持天使与魔鬼的路上,斗争,成了唯一存在,也是唯一有利的方式。信念的磨化不可取,包容是有限量的,而世界却是无限的,我们的心在遭受某种伤害,某种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罪恶因子。面对无限,勇士都是赤裸裸的。
好与不好,在生态链中均占有一席之地,他们都是相对公正和相对邪恶的。在这个无限中,滋生出生命,基于如此的理念,或者生命面对各种不公和戕害亦是常理,或者说是“公正”;生命当中的意识行为或多或少高于某种外在的生命形态,也就是说,狗比猪聪明,人比狗聪明。意识行为铸就我们的灵魂,人对自我“灵魂”的负责,是一个高级生命形态的基本义务和责任。如此之下,在朝向一个更高的生命形体和社会意识进步的过程中,对恶的祛除,成了势在必行的。多元化的文化形态不会改变,多元化在思想和理念上达成某种统一,它们就是“爱”。无论多元和单一的生命形体及意识理念如何变异,对爱的追求,都是至关重要的。
说的远了点。世界的各种文化绚丽多彩,但彼此之间促成的空洞和盲点,也是触目惊心的。对于此,人们无能为力,人们追求信念,追求理想,追求梦。人,这个动物真是复杂,一面是魔鬼,一面是天使;一面是低俗,一面是高雅。这样的矛盾形体每个人都知道,但基于基因当中的欲望和贪婪,真正摒弃走向升华的有多少人?或者有,或者没有。一个有着先见之明并以身作则的领导者,对人的群体部落该是多么的重要。
未来很远,要远渡重洋,要赴汤蹈火。或者根本就面临着各种瓶颈和多元角度的考验,我们该怎么走,才能更好,更稳,更容易找回自我而不迷失?我们在幻想,我们也在努力,我们在面对善恶的考验和诱惑,我们在付出和无私地爱着。我们在受着伤害。
2011-7-15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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