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生活在人类因素导致灭绝的浪潮之中。地球上估计有500万到900万种动物,其中16%-33%有灭绝风险,每年丢失约11000-58000种,这还不算种群数量降低和局部灭绝的情况。
如何在变化的世界里重建珍稀物种种群?
根据新西兰的动物学家及其同僚在顶级国际期刊《科学》(Science)杂志上发表的文章,如果不使用强有力的,甚至是干预性很强的方法,扭转全球生物多样性丧失的现状,恐怕是不可能的。
今日的《科学》杂志上,刊登了奥塔戈大学(University Otago)菲利浦·塞登教授(Prof. Philip Seddon)与合著者的一篇评论文章,他们检验了迁地保护这一日益受到重视的生物保护方法,迁地保护把动物和植物搬往别处并释放,企图再建立新的种群,保护生物的多样性。
研究者写道,传统的生物保护目标,“建立起未经人类影响的原始景观,野生动物种群在其中自己存续”,“越来越难以达到”。
他们建议,从零开始来建立“野生环境”,代替重建“野生环境”,是目前最实际的方法。“重建野地”的方法包括在人类和野生动物共享的环境里搬进生物,来重建原先的生态系统,例如捕食者与猎物的关系。
再引入过去某地的土著物种,是最普遍接受的迁地保护方法,但赛登教授表示,研究结果显示,再引入的成功率普遍很低。
“人们偏向于再引入有魅力的动物,例如大型的哺乳动物,不论它们和其他物种相比,是否特别濒危。”
草原上的非洲白犀,为吸引眼球云南号称“重引入”当地绝迹88年的犀牛,引入的却是非洲白犀。
塞登教授提到,一种有争议的迁地保护形式,所谓的“保护性引入(conservation introduction)”,为了保护物种,而把它们搬运到它们的历史栖息地之外的地方。
保护性引入包括一些尚存争议的活动,在原有的物种灭绝后,引入相似的其他物种,希望能担任原物种的生态功能,重建生态系统。
塞登说:“这方面的例子有,把现存的巨龟(Geochelone gigantea)引进印度洋群岛,希望代替能当地灭绝的巨龟食草和传播种子的功能。”
保护性引入还包括“协助迁移(assisTED colonisation)”的方法,因为生物在原栖息地受到严重的威胁,为防止灭绝而把它们移到原先的生存环境之外。
“这一类的例子有把鸮鹦鹉(Strigops habroptila)之类的本土鸟类从新西兰搬运到海上的小岛,保护它们免受掠食者灭绝。还有把袋獾(Sarcophilus harrisii)搬离塔斯马尼亚岛,企图在毛伊岛(Maria Island)建立一个没有面部肿瘤传染病的种群。”
动物园里的袋獾,一种可以传染的面部肿瘤使得这个物种的生存受到很大威胁。
塞登教授说,主要的挑战是,怎样决定迁地保护这一方法的适用范围,使保护的效果最大化,非计划中的风险最小化。
“用先进的技术复活灭绝物种前景艰难,如果真的可以复活多个灭绝的物种,复活哪些呢?应该把它们引进什么样的生存环境呢?”
塞登教授及其合著者在结论中写道,迁地保护是一个可以把人和自然再联系起来的有效方法,使众人可以参与生物保护,管理他们周围的野生动物和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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