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范·贝多芬（1770年12月17日－1827年3月26日）

有关自由的兑现

——记贝多芬《第九交响曲》

□文/ 北风

当我们谈起自由的时候，无不以敬重视之，它过于宝贵，在生命的追逐中逐渐演变成一次壮举。自由是人皆知，也正因这一普世价值的特殊性，让那些身体力行、一往无前的追随者饱含悲情。终归的原因只有一个——视者众，逐者寡。

究竟什么是自由，这个总以光辉示人的东西如何留驻世人心间？佛教领域有一句话谓之‘悟者为佛’，大概就是一种心灵的觉醒，目视之外的所见，一种逾越万里的关怀。自由我想亦是如此，在纷乱无序的世俗里，生命诱发潜静，透过这一特质窥见命运之道，可以称之为独立思想，熙攘的价值侵袭、诱惑中发觉善念，进一步把她揉入心中，取一正义，为之坚持、行动。我想这就是自由，自由不是来自形体的无拘无束，而是源于心灵的觉醒与前进。自由是生命透过自我看到的世界，而不是自我看到的世界。

我们忘了她的珍贵，我们太过于注重自我，当自我无限大的时候天空也将消逝——自我是一种由内向外的肯定和张扬，是人性在特定环境中的畸形变化，膨胀的私欲心吞噬纯粹，生命处在无休止的张狂中。自由的途径恰恰相反，她须以坚定的信念实现内观，注视并发掘自身优劣，透过一个人的行为触发感官乃至心灵对世界的接纳，实现与大自然的交流、契合。只有透过自身，见证真实，才能发觉一条路——有别大众的价值信仰，这一精神理念又必将归结于一个更广泛的普世行为——善良与爱。

自由是本质赐予人间的救赎之吻，其前提是生命必须真实面对自己，容纳弱小，祛除不公。

我们过着糟糕的生活，传统固化了美丽心灵，于此庸俗不堪的世界，浑噩为生的人群中，我们还能为自我找到救赎吗，我们还能正视自我吗？道德绑架了思想，传统谋杀了勇气。人们安于天命，在尔虞我诈的物欲角逐中找到生命哲学，以卑劣的夸张形式为生存取得寓所——这是一个蜗牛的满足，纵不见海阔天空。

于这样一个阶段，我们好像需要一次冒险，一次尤为常规的行动。打破一成不变的存在价值，从人群中走出，带着你的毅力和信念，纵然周围充满不解和冷漠，那终将消散在身后的万里红尘中。这是一次绝望和希望共存的征程，是一次拥有与失去同在的命理，我们都需要一次冒险，它足以把自我抛开，为迎向前方的坚定而生。

自由，一条决然的道路，通往心灵的始航，这一华丽背后一定充满朴素，因为她就是芸芸众生，是任何一个勇敢善良的心灵的栖息之所。

自由引导生命，从昨天，到明日。

2015-8-27 拉萨

作者文集：北风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