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了澳洲,见识了如同孩子一般“萌”的乌鸦和美丽、甜美的鹦鹉,觉得牠们是另一种荆棘鸟,无论山火怎样焚烧过,无论疫情给人带来怎样的恐慌,它们大抵都和人类一样,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坚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不知不觉间,我在西澳珀斯已居住一个多月了。
换做从前,在外逗留的时间如此之长,应当是我开始想家,开始想回家的时候了。这次却是例外。例外的原因,一则是因为新冠肺炎疫情的原因航班被取消,短期内无法返回,便只好“既来之,则安之”;二则是虽然身在国外,但却是每日与自己至亲的女儿在一起,心中安然;三则是居住的环境相当的安静,如同在家一般,每天清晨是被窗外的鸟鸣唤醒的。
清晨在窗外鸣叫的鸟儿大多是乌鸦,还有鹦鹉和一些不知名的鸟儿。
在多数中国人的认知里,乌鸦是一种既丑陋又寓意不祥的鸟类,形容坏人的时候人们用“天下乌鸦一般黑”,说一个人讲话不好听的时候用“乌鸦嘴”,出门的时候听见乌鸦叫就认为是凶兆......也难怪乌鸦们叫起来都是很凄惨的“啊啊啊”,仿佛在为自己喊冤一般。
在澳洲,乌鸦受到的待遇却是两样,这里是乌鸦的天堂。初到珀斯的时候我已领教过,在女儿的学校里,乌鸦到处都是,在澳洲人眼里乌鸦和鸽子、海鸥并无区别,牠们与人和平共处,生活得自在而随意。
公园里,草地、树枝上黑的、白的、黑白相间的乌鸦到处都是,它们或是在草地上悠闲地散步,或是伫立在枝头,不时在行人头上拉下一堆排泄物,然后像恶作剧得逞后的孩子一样“啊啊啊”地叫着逃跑;商场的露天餐厅里,乌鸦对食客们亦是毫不畏惧,或是站在餐桌边的栏杆上等候投食,或是直接飞到餐桌上,黑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桌上的食物,这时候的乌鸦叫起来仍是孩子般“萌萌”的“啊啊啊”的声音,却又带了几分娇嗲,每每乌鸦们娇嗲地叫完,就能从食客手中讨到食物。
鹦鹉的样子长得要比乌鸦讨喜,在各个国家都有人把鹦鹉当作宠物饲养,而在澳洲,鹦鹉们极少被关在笼子里,牠们大多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市区的公园或者人们居住的社区。珀斯西部有一个很大的公园,是珀斯政府在1890年建造的,据说当初建造这个公园是为了作为礼物送给英国国王爱德华的,因此公园被命名为国王公园。在国王公园里栖息着一大群美丽的鹦鹉,这些鹦鹉从头部到腹部都是桔红色的,而翅膀和尾巴则是绿色的,牠们喜欢亲近人类,很享受公园里的游客给牠们喂食,久而久之,变成了国王公园的形象代言鸟。随性的澳洲人对于命名也是相当的随性,这些鹦鹉便被当地的人们称为“国王鹦鹉”。
我住的社区附近亦有几个小公园,在大片大片的树林里住着另一类鹦鹉:玫瑰鹦鹉。这个浪漫的名字来自鹦鹉背羽上的花纹,玫瑰鹦鹉的颜色极艳丽,背上的花纹宛若一片片的玫瑰花瓣,当一大群玫瑰鹦鹉在空中飞翔的时候,简直就像下着漫天的花瓣雨,在夕阳和晚霞的包围中,萦绕成一个甜美的梦。当然,如果听到牠们和其它鹦鹉一样中气十足的尖利叫声,梦就醒了。
从前读澳洲作家的小说,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考林.麦卡洛的《荆棘鸟》。如今到了澳洲,见识了如同孩子一般“萌”的乌鸦和美丽、甜美的鹦鹉,觉得牠们是另一种荆棘鸟,无论山火怎样焚烧过,无论疫情给人带来怎样的恐慌,它们大抵都和人类一样,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坚守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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