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记忆 发表于 2011-11-2 17:50:23

:lol貌似真滴吗沿途叙事版   
更适合对吧

罗罗 发表于 2011-11-2 17:56:14

这个题目嘛后面两句我懂的,前面第一句是什么意思呢?

北风 发表于 2011-11-2 18:07:34

罗罗 发表于 2011-11-2 17:5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个题目嘛后面两句我懂的,前面第一句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要往下看。。

罗罗 发表于 2011-11-2 18:12:37

;P

北风 发表于 2011-11-2 19:43:37

灰灰 发表于 2011-11-2 16:0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北风,继续继续

一定的,再接再厉!

北风 发表于 2011-11-2 19:44:53

5月18日 初行,晴

(1)

不记得出名山时大概是怎样的情景了,大致出名山不久,便入了山,重重叠叠的山。此时的山不算太大,公路沿着“青衣江”敷设,我也便沿江前行。

一入山中,便下起雨来。细雨如丝,当时觉得,倒是凉爽怡人,其实,下雨的时候,我已经走不动了。感觉大腿时刻都有折断的可能。

骑进了山中,绕过一道岭,又绕过一座山,接着,再绕过一座山,后来,我想,再绕过这座山,应该就是平路了,没有山了。这么想的时候又觉得,那“新沟”是不是就在山中呢?多么单纯的思想,其实,山,重重叠叠的山,从现在开始,竟然一直陪伴我到拉萨。

当江水流过山野,当大山上长有茂密的树林时,江水中总会冒出烟雾来,雾气蒸腾。这雾从江水中蔓延,到路上,再到山上,而我,就在这重叠山峦中的烟雾里穿行。行人极少。

重叠起来,仿佛没有尽头的路,我又觉得车子骑起来异常的沉,眼前的路明明是下坡,可不蹬脚踏板,它竟然就停住了。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不对劲。下车检查,果然发现问题,由于是新买的车欠缺磨合,后车刹抱死了。找到问题让人喜出望外,拿出工具进行调整,十几分钟搞定。故障解除了,心里也便轻松了很多,可一骑上车,丫的,居然和修前没啥两样,仍旧是那狗样,不蹬,它就不走。

雾,一直在道路上弥漫着,青衣江就在身边哗哗流淌,细雨朦胧,清净的道路倒是给了我充足的推车理由,因为没有人会看到。今天到新沟,不骑了,也骑不动了,推,走也要走到新沟。确实,貌似今天的行程本就不远。

或许由于前两天的拼命,今天身体再次感到空前的疲劳,推车,倒是死心塌地的。近中午时分,饥渴一股脑袭来。早上我没有吃早餐,即便吃了,想必这饿也是正常的。

我拿出包里的鸡蛋吃了,拼命喝水,水很凉,仿佛一点也不解渴。长久的推车,让我逐渐有点了步伐,塔,塔——。

这是出行的第三天,我没有弄清楚,今天的饥渴为何如此之烈,在喝完瓶中的水之后,嗓子仍然冒火,可能是我走路的缘故,而走路的时候,我汗流浃背。或许,也是我感冒的缘故。终于,遇到了一个好像放蜂的帐篷,几个人在那里扎营,路边有个水管子在哗哗流水,这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他们不用的时候也一直在这里流。这让我喜出望外,和他们打过招呼后,我拿瓶子去灌水,后来,我觉得一瓶不够,我又拿那个空的饮料瓶去灌满了水。当这两个瓶子都装满的时候,我又有了点跋涉的勇气。

北风 发表于 2011-11-2 19:47:57

(2)
饥饿,一直都侵袭着,山水喝到肚子里冷飕飕的,一点都不解渴。(在路上的时候,一直有种感觉,开水不解渴,后来我便买纯净水,再后来终于发现,是缺乏营养的缘故,于是每天都会买瓶脉动之类的维生素饮料,情况大为好转。)这一路走下来,当饥渴侵袭的时候,多么期盼可以看到人为建筑的东西呀。记得和一个朋友聊天,说川藏线设施成熟,成了一条商业化的线路,我说是啊,但凡一个旅游景点,都会因为人的因素而变成一个有悖于原生态的结果。人,一直在努力,努力把这个社会变成一个“人”的社会,他们所走过的所有地方,一定要给它烙印上“人”的气味,使其久难磨灭,或者根本不能磨灭。而此刻,这种疲劳至极,饥渴如此袭来的时候,人味,竟然又是如此地渴望人味,如果没有人味,我还能活吗?
终于,一个“广告”映入眼帘,“前方三公里,驴友之家”。你大爷的,我精神倍增。
三公里,我就是拼着吃奶的劲也得推到。其实,有些时候过程是如此艰辛,可当站在终点的时候又往往觉得,那有何艰辛呢?我不知道这种思维的起因源于何处,是成功的果实确实给人勇气?还是历经那“磨难”后就不构成磨难了?我不知道,但我想假如一个人再去走,在一定的环境中,困难还是有的,而我们的承受之力,也不过如此。很多时候,眼高手低是一个普遍的现象,这个现象深入骨髓,养成我们的性子,再从性子里,来感染这个社会;于是乎,我们在倾力追求梦想,渴望平和幸福的同时,莫名的,身边总又出现难以拟制的浮躁,和不可理喻。
新沟,果然是在山中的一个小村庄,“驴友之家”是进入这个村庄的第一个“旅馆”,也是第一间房屋。这是一个专供“驴友”住宿的地方。我站在路边高呼,可以住人吗?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老头子出来了,可以可以,说着,老头子给我递来一支烟,我说不会抽,他硬塞进我手里。进了屋,老太太便端过来一杯热开水。你大爷的,我此刻正浑身打着寒颤,没有比这热开水更管用的了。我说肚子饿,有什么吃的?老太太说有鸡汤,于是给我盛了碗鸡汤,喝鸡汤的会儿,和那老头子天南地北地侃了一阵。由于衣服被雨水和汗水浸湿,坐下一会儿后,寒意越加猛烈,人不停地哆嗦,我便让她安排了房间休息了。
晚上起床,发现这小小的驿站挤了两拨人,加上我三拨。一个七人小队,一个两人小队。晚饭大家各自吃各自的,吃饭后没有多聊,便上床睡觉。而此时,我也太需要休息了,腿疼的要命,放到床上也感觉不舒服。正感冒着,吃了药,我怕进高原后会严重,不过,顾不了那么多。
手机在外面充电,没有带进房间,因为房间里没有插座,我想,应该不会有人顺手牵羊吧。夜间,窗外青衣江水哗哗不息,如雨声一般,伴我入眠。夜深人静,在这不大的“旅馆”里睡着三拨人,三拨人做着不一样的梦,但我想谁都没有想到,此后的旅途,这三个小队之间的穿插故事。
注:过“老虎嘴隧道”的时候,因为绑的坐垫挡住了安装尾灯,于是把坐垫扔了。
出“名山”不远处
青衣江畔,一隅。此段路人迹罕见,偶有车辆。
通往“新沟”路上的村庄
“老虎嘴隧道”,洞内漆黑,带灯。我精心打在的车垫扔在这了。
“骑友之家”,单人房。单人房外边是一个厅,厅内横竖着几张床。窗户外是青衣江,江水哗哗响,夜里我曾以为是下雨了。

Lucky飛馬 发表于 2011-11-3 00:56:07

在雨雾之中骑行,太爽了!青衣江畔的这种意境真美!

北风 发表于 2011-11-3 08:19:10

5月19日 初行,晴

有时候,我们总想避开某个东西,可在竭力避开的时候,是否又为下一次的聚合做准备了呢?

今日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吃早餐的时候,昨天到的那两拨驴友都汇集在餐馆大厅里,大家七手八脚的搬出车子,趁老板下面条的功夫给车子加油,有个小伙儿拿着水管清洗车子,屋檐下,一个家伙正在补胎。兄弟,车胎爆了?我说。扎了一个眼儿,慢撒气,刚打过气走不远就没了,他说。找到了吗,我说。找到了,他说。走在这个路上,有很多东西会危及到车轮的安全,比如铁钉,尖石子之类的,不过这些通常情况下都能避开,因为它们大,而真正会扎破车胎的,往往是那些潜藏在石子中间,或者在柏油路上蜷曲着身子的细钢丝。这种钢丝和刹车绳钢丝差不多,由于短,它们便显得异常的尖锐和坚硬,往往在你一路高歌并认为一路坦途的时候钻入你的车胎,并在你没有丝毫准备的时候放完你的气。这一路下来,但凡“爆胎”者,莫不载倒于这细小的钢丝上。

吃过早餐,我便整装上路,借那七人小队的链子油给车子加了油,这会儿,他们的早餐还没有做好,而那个两人的小队,已经吃上了。

今天的行程要到泸定,中间没有留宿的地方,其实今天的行程也不远,不到60KM,而此时我对前路充满陌生,这六十公里,我觉得一定要早早动身,才可能在晚上到达。和他们打过招呼,我便骑车动身了,背后传来他们的吆喝声,一路保重!

和这个七人小队是第一次见面,匆匆的,甚至没有记起他们的面孔,不过走到这,倒是感觉到了一种集体的力量,或者一种“人味”对冷漠自然的抗争以及彼此的慰藉。路上,还有人,还有人在走着这条路,还有人在用几乎盲人一般的心灵揣测着前方的路,而所能做的,就是把面前这几米路吃掉,然后,再吃掉,再吃掉,一直把这两千公里都吃掉。其实后来,“吃路”,果真变成我们的一种信仰,而且这种态度是,“兵来将挡”!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一种被动的形式,被动地接受面前的几米路,被动地去征服,被动的,像蚕一样一点一点啃完这条路,然后把它甩到身后。

好胜的性子让我一上路便奋力蹬起来,现在想起来,果真有点可怕。我一直认为,不要用慢档,用高档,虽然高档会显得累,不过适应了,应该会好些的,而如果用慢档,则会使身体丧失一种“挺进”之力。我这种想法是错误的,错误的结果就是让我“精疲力竭”“意志动摇”。还有,由于拼死劲蹬车,我大量出汗,出汗后力竭,受风,于是感冒,再次感冒。这仿佛成了一个恶性寻坏。不过后来想想,其实这错误中也有一点用,那就是后来,我的速度果真变得比同行的几人强,在过“米拉山”的时候,一个同伴发出这样的感叹:骑我没你骑的快,推我也没你推的快!

北风 发表于 2011-11-3 08:20:10

离开“驴友之家”后,我快速前进着,出村庄就是一个坡,我从一个三人的小队旁“呼啸”而过,他们正在以蜗牛的速度前进,他们对我的速度惊呼。而此时,我也认为,我超过并领先那七人小队后,将不会再见面了。我没有想到,后来,竟然和他们当中的一个走了颇长的一段路程。
出新沟,就开始翻“二郎山”,这是出发以来,第一座“实实在在”的山。整条公路都在山上,坡度惊人,后来发现,二郎山的坡度,在整个川藏线中,可进入三甲或者争夺冠亚军。这环绕而上的路,倒是让我有点兴奋,我认定,这样的坡度,是没有人可以骑着上来的,于是推车,便成了我理直气壮的选择。进入二郎山三公里左右我开始推车,时而骑行,但大部分是推。坡度给人的挑战是第一的,也是最消耗体力的因素,推行,我保持着六公里时速,毕竟是推的,我不想太慢。
这样的速度让我一路领先,这样的速度也让我从没有进行过长途跋涉的人感到空前的“被侵袭”感。疲劳一股脑袭来,风在吹着,汗在留着,坡在延伸着,疲劳在蹂躏着,一切都在说,来吧,让我给你换换骨头。
有人说,身体可以被轻易地拖垮,因为身体是实实在在的,你可能一拳头就会把一个人打死。是的,可能一拳头就把一个人的身体打死了,打坏了,可是一个人的意志,并不和身体完全划等号,而有些时候,意志反而会拯救一个即将垮落的躯体。
这样的山路也有车,大货车在这样的路上和我的速度差不多,甚至有时候更慢,此刻前面,二郎山隧道的牌子,已经映入眼帘了。我回头望着后面蚯蚓一样的路,有点惊喜,有点成就感,这路,就是要走,才出来的嘛。
路,一直是走出来的,像有些话所说,路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这路,你不去走,它怎么叫“路”呢?我想,假如人都不去走了,那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路了。在我望着背后的路兴奋的时候,我没有想到,第二天在这同一条路上,由于山体滑坡,一辆面包车被滚落的山石推落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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