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生态系统使曾经遗留的西大荒再度恢复了生机。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现在的生态系统是否还像曾经一样处于野生状态。
黄石生态系统使曾经遗留的西大荒再度恢复了生机。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现在的生态系统是否还像曾经一样处于野生状态。
美洲狮是出了名的神出鬼没,为了捕捉主要猎物麋鹿和鹿,它们会选择在不同的栖息地捕猎。冬季期间,它们最喜欢黄石公园北端的浅雪环境。安放在一个悬崖上的相机陷阱捕捉到了一只悄悄行走的美洲狮画面。摄影:DREW RUSH,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
1872年建立时,在很大程度上,美国人将黄石国家公园看作是一个超大型的动物园,公园中多种多样的动物也像圈养的动物一样接受人类的管理。不过,此后的几十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黄石公园的主管Dan Wenk对如今黄石公园的保护理念进行了总结:“我们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管理野生动物的,而是努力为它们创造一个好的栖息地,让动物们自由繁衍,尽量确保生态系统按照自然的方式发展。”
的确,现代环保时代的到来为大黄石生态系统带来了许多显著改变。黑足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灰熊和黑熊会定期光顾这个黄石公园的小水塘,它们会在这里洗澡,互相嬉戏玩闹。一台安装在小水塘边的陷阱相机记录下了生活在这里的熊熊们的私密生活。
在保育生物学界,有些动物以“复活种”著称,也就是被认为是已经灭绝的物种,后来又奇迹般的出现了。
黑足鼬是鼬鼠家族的一员,科学家认为它们在上世纪80年代就已经灭绝。20世纪,为了饲养牲畜,美国西部的大部分地区都有意识的消灭了草原土拨鼠消灭,而以这种啮齿动物为食的黑足鼬数量也大量减少,似乎已经绝种。
直到1981年,Lucille Hogg的一条狗把一只死黑足鼬带回家,事情才有了转机。这次意外事件发生于怀俄明州米蒂齐市的郊区,大黄石生态系统的东边,研究者以此为线索,最终发现了几十只黑足鼬幸存者。如今,一个人工繁育项目已经培育出了上千只野生黑足鼬。
上世纪70-80年代期间,生活于大黄石生态系统的灰熊大约只有140头,看起来灰熊种群注定劫数难逃,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服务局的官员Chris Servheen说道,他曾负责灰熊种群恢复的项目。如今,黄石公园中的灰熊数量为700-1000头,包括上图中在火坑河附近缠斗的两只庞然大物。摄影:MICHAEL NICHOLS
在美国的部分地区,由于栖息地遭破坏、商业狩猎和偷猎猖獗,许多物种面临灭绝的危险。许多其他动物之所以数量有所恢复,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大黄石生态系统扮演着残遗种保护区的角色。
Dan Wenk说,如今大黄石生态系统就像是“动物再野生化”的一艘旗舰。它不仅为狼的再引入提供了摇篮,还充当了灰熊、北美野牛、麋鹿、落基山大角羊、沙丘鹤和喇叭天鹅复兴的重要栖息地。这片地区是美国唯一一个处于原始状态的生物区,也是全世界少数几个仍生活着所有最初的哺乳动物和鸟类的栖息地。
上世纪50-60年代期间,通过利用无线电颈圈对灰熊进行追踪研究,John Craighead和双胞胎弟弟Frank发现了黄石公园和大提顿公园中灰熊的活动范围。兄弟俩认为黄石公园应该作为大黄石生态系统的一部分进行管理,不过这一观点几十年之后才得到大家的支持和理解。如今,99岁的Craighead每天都会在米苏拉市房子外的圆锥形帐篷里待很长时间。Frank于2001年去世。摄影:ERIKA LARSEN
随着北美野牛、麋鹿、大角羊和天鹅等动物的复苏,其后代则被当作种畜,帮助它们的种群在美国的其他地区繁衍。
“大黄石生态系统被视为野生动物保护和繁衍的源泉,”耶鲁大学教授Susan G. Clark说道。她是独立科研组织北落基山保护合作组织的创立者,35年前曾参与了黑足鼬种群的复兴。
不过任何事情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Clark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究竟什么才是许多各种各样的物种?
图为放置在水牛支流上方一条繁忙的动物小道上的相机陷阱拍摄到的动物,包括一只美洲狮、一头黑熊和一只北美黑尾鹿。摄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黄石公园中现存5000头北美野牛,与当初几近灭绝时的二十几头相比的确多出太多。不过,美国西部的北美野牛曾经多达3500万头。如今,黄石公园的灰熊大约800只,整个北洛基山地区将近2000只,而历史上美国本土48州的灰熊曾多达5万只,灰熊昔日95%的栖息地上都已看不到它们的踪迹。”
也就是说,这些物种的数量依旧非常少。“重要的不仅仅是统计一份物种清单,更应该保存好这些动物的自然史,保护好动物的迁徙模式,努力繁衍出更多的动物,这些动物最终也会通过食物链得到回收再利用。”Clark说道。
换句话说,最重要的还是要保护好动物的栖息地。
“为了确保野生动物有足够的空间繁殖,也为了使其在气候改变和用地变化面前有更好的适应和恢复能力,我们必须在这些野生动物出没的地区留出足量的受保护的栖息地,”生物学家Lance Craighead写道,他在博兹曼市管理着一个研究工作站。Lance是著名的熊类研究者和环保主义者FrankCraighead的儿子、John Craighead的侄子,20世纪Frank和John曾长期活跃于黄石公园。
19世纪中期,诱捕动物者几乎令海狸绝种,如今它们再次在美国西部地区复苏,这些地区包括大提顿国家公园。随着气候改变带来更多易变的天气,公园中有水的环境也逐渐增加,不利于维持生物多样性。摄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大提顿国家公园中一只海狸洞穴的内部构造。摄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Craighead解释说,大黄石生态系统不是一个整体构造,而是多个栖息地的集合,这些栖息地范围很广,从山顶一直延伸到谷底。就像Clark说的那样,大黄石生态系统是生态保护的最佳样例,既为许多体型大、活动范围广的动物提供了保护,同时也使其识别不出人类制造的边界。
不过,和许多人一样,Clark也很担忧。在黄石公园中,尽管自然进程依旧发挥着巨大作用,但人口压力和气候问题则可能使生态系统瓦解。
Michael Finley是非营利组织特纳基金会的主席,也是唯一担任过三个重要国家公园主管的资深人士:大沼泽国家公园、约塞米蒂国家公园和黄石国家公园。
“有些人可能认为,环境的些微改变不会对公园造成不利影响。然而,在黄石公园,许多看似微小的影响累加起来将会对公园和其周围的荒地造成真正的破坏,”Finley说道。
图为非常珍贵的割喉鳟在葛罗文提河中产卵。割喉鳟适合在冷水中生活,现在受到气候变暖的威胁,在黄石湖中还受到外来物种湖红点鲑的威胁。摄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一只鼬鼠与大提顿公园的雪完美融合在一起。到了春天,鼬鼠会脱毛,毛皮则变成浅棕色。摄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尽管冲突和困难一直源源不断,“黄石公园却通过复原关键物种狼引发了一系列生物连锁反应,的确是一个奇迹,”Finley说道。
Michael Soulé被许多人视为保育生物学教父,他乐观的表示:“大黄石生态系统是现存西大荒的中心地带。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努力将大黄石生态系统与其他生态系统连接起来,进而将其作为其他地方再野生化的源泉。”
不过,Finley说,只有继续脚踏实地的展开保护活动,我们才能保住已经取得的成果。
一头淹死于黄石河的北美野牛成了Mollie狼群一头雌狼和其2只一岁幼崽的美食。袭击活野牛是很危险的,因此黄石公园的狼更多的是袭击麋鹿,其冬季食物中麋鹿占到85%。摄影:RONAN DONOVAN
冬季期间,在试图跨越黄石河的过程中这头北美野牛被淹死了。一个相机陷阱捕捉到了一头灰熊和一只狼进食北美野牛的画面。摄影:RONAN DONOV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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