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40:56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43:33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44:42
时间比较紧,帖子图片就不作说明了。帖子更新完我会附带原帖地址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47:50
6月4日 初行,小雨
发现两个问题,第一,通常年轻人坚持不到终点的路,往往老年队可以取得胜利。第二,年轻人的队伍不好带,而且带着带着就散了,而老年队则能善始善终。
对于这个问题可以这样解释:年轻人无法坚持到终点,是因为毅力不足,或者不懂得调和力量,最终造成放弃;年轻人兴致高,但理念不坚定,也或者太过于坚定造成相互难以融洽,最终分道扬镳。
但凡事两面。年轻人理念的易于动摇,反而造成他接受新事物的几率增大,而老年人的固守原则,可谓陈酒老醋缺乏新生力的气象。假如老年人的理念是正确的,无疑再好不过,假如其理念存在疏漏,对于这种固守的原则,变通已经颇难。不过人的光辉就是,无论怎样的力量,在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时,都能凑到一起,这种行为可以把它定义为一种“盲从”。其有两种解释,第一,姑且屏摒某种因素,为了一定的目标进取;第二,理念阅历较浅,跟随某种潮势达到目标。这两种状态,也是人走向群居的重要依据。
在生活的周围,从工作,衣行,容貌等,人们都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我的工作好不好,我做事对不对;或者我的衣服好不好看,我的行为优不优雅;亦或是,我的样子别人能否接受,我的住所是不是太寒酸等等。我们有照镜子的习惯,而有时候,我们就在把身边的事事物物当作一面镜子,从中观看投射出的影子。于此同时,我们和“镜子”达成了公平的交易,即,投入与反射,两者必须持衡。有时候,我们认为一件事是对的,自我却难以做到秉持公正,有些时候,我们已经意识到一些问题,可当我们投身其中的时候,竟然又犯起了迷糊。这样的事很让人懊恼,在我们重复犯同一个错误的时候,改正,或许一直都在心底,只是改起来,太难罢了!人的自知自明是先天的因子,就如同每个人的智慧一样,有些人总能让它合理应用,而有些人,只能瞪眼任其泯灭。
我说,瞧,这就是坚持不懈的力量。顺子说,走自己的路,别跟别人比!
顺子说,跑这么快干啥!“杀手”说,你那车真有型,我受不了了!
队长说,你们两个谁搭车!顺子说,我们骑车过去!
我说,我就剩下个光杆司令了!队长于是出了一个A!
城市当中,你随便问十个人,说,条件允许,你愿意去西藏吗?答案是,九个人说:愿意。318线,川藏线,就是这一条路,每个人都想走。有多少人在走这条路,同样的路,走出了形态各异的姿态。当初,为了一个简单的信念,来走这条路,想走出个东西,可一旦上路了,又和没有走,有什么区别呢?形同虚设的理念,贻笑大方的原则,原以为可以给自己编织一个光环,然后戴着一直走下去,走成个圣人,走出个新的自我。朋友,你能吗?你是如何做到的?而走在路上的时候,你知道该迈哪只脚是正确的,或者是,吃饭先喝汤,还是先吃米?
别人的老婆是好的,别人的路,更是新鲜的!一样的路,不一样的思想,每个人心里都怀着一个鬼胎,等到终点的时候,都好好盘点!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48:31
出发之际,顺子说,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搭车过去。我说,钥匙在桌子上,昨晚的住宿费已经结了。
波密的云很低,天正下着小雨。川藏线走到这段,好像人越来越少。
两人无话,只顾赶路。路和昨天相差不大,同样在森林中穿梭,即便爬山,也不过是一些较小的山坡。我一路尽可能的记录着好的风景(回来后发现,最好的风景往往没有记录),队长总是在下坡的时候猛的超越我,因为速度太高,每次都吓我一跳。
从波密出来不久的时候遇到一个中年女人,一个人骑车。由于当时是一个长坡,大家速度都不高,我追上她的时候说,加油!她亦说,加油!
再往后的一段路,我们歇息的时候往往比较长,而这时,那个女孩子又追上来了。队长说,赶上来了,歇会儿!于是那女的就停了下来!大家一起休息了一会儿后便上路了,一上路,我又冲到了前面。
如果我们一开始认为队长不吃荤,我想可能错了,后来顺子说,吃荤,也得捡着点!(顺子的话有种北京人特有的“刻薄”味儿。其实我们都很刻薄。)
行路,结伴行路,则完全丧失了结伴之意义。在遇到爬坡或者塌方路段,等两人上来后同行。过了险要路段,我又走到了前面。
这一路,一直没有遇见有拉自行车的车过去,我说,队长,你看到顺子了吗?他说,没有看到呀。
下午两点十分赶到102塌方群,过102半个小时就到了“通麦镇”。
通麦镇也是那种典型的路边小镇,全镇不过一里路。到旅馆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
旅馆类似于北京四合院,三面住人,一面是洗澡房和卫生间,院子大门口,蹲着一条大狗。
老板是一个中年胖女人,对我们的到来显的非常欢迎,而过往一天的交往,也确实是个实在人。我说,老板,开一个两人间,一个单间。
胖女人说,没有单间,都是三人间和两人间。
这个,还真有点难办。
你就弄一个双人间的,交一个人的钱就可以了,我说,反正他们也住不满的。
不行,我刚才和她说过了。那女的说。
你们要是愿意,我和你们一起住。那女人说!
让她和我们一起住了,队长说。我没有吱声,觉得两个爷们和一个女的住在一起有点不像话,重要的是不方便。队长对那女的说,一起住吧!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49:10
顺子怎么还没有赶过来,难不成他今天待在波密了,可也不至于不打个电话吧。这家伙可能骑过来了,这会儿可能在路上,我说。
你在哪,过来没有?
过来了,马上就到了。顺子在电话里说。
我说走了多少路了?
顺子说,就到了。
通麦镇的阳光非常好,旅馆正中间的屋檐下放着一个长沙发,正对着大门,大门外面是蓝天白云,和翠绿的山林。明媚的阳光晒在院子里,我把前天的衣服一起放到洗衣机里揉,队长也把衣服拿过来,洗衣机发出吱吱的声响。
二十分钟后,顺子到了。
晚饭遇到几个从北京过来的学生,好像搞地质勘探,这下可热闹了,顺子从车后包里拿出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来,哥们,来帮我看看这石头咋样。我说顺子你还藏着这么多宝贝呀,你丫不嫌重帮我带着点东西!
晚饭后,天淅淅沥沥下起来雨,还好,晒得衣服已经干了。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滔滔的江水声。
明天不会下了吧。
管他呢。
睡觉了!
夜里,有拖拉机的声音和狗叫声,心想,明天,还会不会下雨!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55:24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2 23:57:43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3 18:40:22
6月5日 休整,小雨,中雨
我出来后,你就不知道有多轻松。觉得天好高,地好大!风在我耳边,贴着肌肤吹,真是太舒服了。我一出来就开始跑,村庄,田野,我都不理会别人,等我停下的时候,已经到山坡上了。我想,我一定跑了十多里路。可一点都不觉的累!
你多大进去的?
他说,十五岁。在里面六年。
那已经是八九年前的事了,你现在出去还会有那种感觉吗?
不会了!
那你出去后干什么?
我想我会找个地方睡一觉。然后——。他犹豫。然后可能还会在做这一行,你可能不明白,已经养成习惯了!
我看着他说,那你可能还会再进监狱。
他说,进来就进来吧,也习惯了!
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人们的生命状态大致上可以分为两种:寻找生命,和打法生命。
每个人出生都是白纸,想方设法寻找属于自我生命的真谛。有些人找到了,有些人没有找到。无论找到或者没有找到,最后都会产生一个很大的趋势,打发生命!我们在有意无意地“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很多时候,我们对新事物的感受只能有一次,如同上帝赐予的生命一样只有一次。在纷乱的尘世中,随波逐流,一些丢失的感触,再也不可能找回。
我希望人们一直去“找寻”,一直在路上,把眼睛擦亮,移动双脚,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北风
发表于 2011-11-13 18:40:57
第二天,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旅馆院子里停着几台拖拉机,是昨天夜里过来的,旁边站着一些藏人,他们在吃东西,说,给你吃!我说不用了,谢谢!其实刚起床也吃不下东西。我说,你们是上去还是下去,上去的话我们搭你们的车上去。他们说,他们昨天从八一下来的,要到下面去。说完,露出好像未能帮到我们一样的笑容。
起床后已经十点了,站在饭厅门口出神。山中雾气缭绕,一旁都是浓密的树林,雨,不急不躁地覆盖了所有。面前路上走来一只狗,腿瘸了,大概是被过往的车撞的,浑身湿透,悠闲自如地前行!
得赶紧吃早餐走了,队长说。
前面是通迈天险,有十四公里的泥路,而且是典型的悬崖路。在这停一天了,我和顺子都说。队长没有说话,身旁的女人也没有说话。
长期的紧张赶路,也难得有这么一个闲静的时刻。顺子,我们去前面走走。跟老板娘要了雨伞,两个人一歪一斜的走在雨中。
道路两旁就是浓密的树林,有点像热带雨林。出来走走,无非就是打法时间,况且在这山中,也没有什么值得转悠的地方。我在前面走,顺子在后面走。雨不是很大,给人一种陌乡异地的客居之感。
哎呦,这个树根真有型,来给我拍张照,顺子说。说着,他便朝路边一个很大的枯树根靠去。
我回头准备给他拍照的时候,顺子正在马路上疯狂地跳着,我吃了一惊,急忙说,怎么了?被蛇咬着了?
顺子说没有。伸手一看,原来手上吸了两只蚂蝗。我说你那动作也太夸张了吧,还以为你被蛇咬了。
赶紧赶紧给我揪掉。我试着揪了两下,都没有成功。想起“墨脱”传过来的绝招,我说你稳着点,我点支烟。后来,用烟头一烫,蚂蝗自然脱落了。
你妈的,这上面都是蚂蝗!的确,路边的花草上,爬满了蚂蝗,一簇草上,竟然潜伏着十几只。
我们赶紧走在道路中间,脑中的景观就是,道路两旁有千军万马在盯着我们俩。我说,真叫人恶心。
往前走不远,就是“易贡地质公园”,其实也就是几间房子。房子上着锁,我们在前面的碑前拍了几张照片,沿着泥泞的道路走到“通麦大桥”。
大桥上有检查站,车辆排了一排。道路泥泞,来往的车辆总能溅起很高的水。此时,雨大了起来。
顺子酷爱石头。他说,我们去河边(帕隆藏布江)转转,看有没有好看的石头。我说你去吧,我在这等你。顺子就沿着泥泞的道路过去了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