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氏原羚
普氏原羚(学名:Procapra przewalskii),又名滩黄羊,与黄羊都属于牛科原羚属的一种动物,曾广泛分布于中亚地区,但现仅发现于中国青海湖周边,为中国国家一级保护动物。2003年及之后的数次调查显示普氏原羚的数量达到500-600只(可能更多)。2008年IUCN评估至少有350-400只普氏原羚在野外活动,并在名录中将其由极危物种调整为濒危物种;同时指出其生存仍面临威胁,须保持定期监视其数量及种群趋势的变化。
该物种1873年由俄国探险家尼科莱·普尔热瓦尔斯基率领探险队在青海湖边发现,1949年被确认为一个独立的种。
普氏原羚的成对角的角尖明显向内侧勾曲。这是区别于黄羊、藏原羚的显著特征。
外形特征
普氏原羚体型似黄羊,但体形比黄羊略小,体长大约为110厘米左右,肩高约50厘米,雄羚长有一对具有环棱的黑色硬角,角尖相向内弯,角长约30厘米,角的下半段粗壮,近角尖处显著内弯而稍向上,末端形成相对钩曲,这点与朝内后方弯曲的黄羊角不同。嘴唇黑色,颌下白色。成年体重雄性个体重约27公斤,雌性个体重约23公斤。尾巴较短,不足11厘米。夏毛短而光亮,呈沙黄并略带楮石色,秋末换毛,冬季毛色较浅,略呈棕黄色或乳白色,四肢内侧和腹部着白色毛被,其中间为醒目的棕黑色尾巴。一旦受到惊吓,普氏原羚臀部的白毛会竖起外翻,在绿色和黄色草地的反衬下格外醒目,警示同伴有危险临近。
分布范围
分布于中国内蒙古, 宁夏, 青海, 甘肃, 新疆 西藏昌都和那曲地区东部。栖息地海拔高度为3400米左右。常活动于草甸地区。青海湖湖滨地区,是湖滨沙化草原地带的代表种。
栖息环境
栖息地为草原和沙丘。在青海省境内,普氏原羚系一种较典型的荒漠与半荒漠的有蹄动物,栖息于生长有麻黄、芨芨草、苔草、沙鞭、沙生针茅、狼毒和蒿属等植被类型的干旱环境中,其间还有数十米高的沙丘、缓坡和开旷的平地,且沙丘深处常作为它们的隐蔽所。 普氏原羚栖息在比较平坦的半荒漠草原地带,一般海拔高度3400米以下,从不到达更高的山峦,也不到纯戈壁地带活动,所以被称为“滩黄羊”。
生活习性
它有季节性水平迁移现象,集群活动,群体大小从数只到五六十只不等。像其他许多有蹄类动物一样,普氏原羚也有同性聚群现象。在非繁殖季节,同一性别的个体聚在一起活动。冬季成群向南迁移,到植被较丰富、雪薄和有水源的地区,夏季复又北返。视觉和听觉非常发达,但嗅觉较差,生性机警,行动迅敏,能够在大范围内活动觅食。普氏原羚受惊后虽会逃至远处,但是待危险过后又会回到原来地点,具有相对固定的活动区域。
结群生活。夏季一般数只或10多只结成小群;在冬季每群可达30只以上,但也遇到过6只和12只的群体。普氏原羚是小型精饲型反刍动物。食物主要为禾本科、莎草科及其他沙生植物的嫩枝、茎叶,冬季则为干草茎和枯叶,少量多餐,每天有多个较短的采食周期,忍耐干旱的能力较强。
普氏原羚主要在草地上寻觅食物,沙丘为其卧息反刍的地点。普氏原羚在植物生长季节非常挑食,仅选择性地啃食禾草、苔草的柔嫩部分和杂类草,但普氏原羚取食对家羊有毒的披针叶黄华的嫩叶,其解毒机理及其意义尚不明了。冬季植物枯黄,普氏原羚取食枯枝落叶或枯草。积雪很厚时,饥饿的普氏原羚不得不刨开雪被,啃光雪下一切可食的残枝败叶。通过食性对比分析发现,普氏原羚选择的植物种类多,与牦牛、藏羊取食对策互补。这说明适当密度的普氏原羚不会对牧业生产造成影响。
普氏原羚奔跑时像离弦的箭,姿势与众不同,它将前肢与后肢分别并在一起,后肢用力后蹬,身体跃入空中,前肢前迈,着地时用力后撑,这种跳跃式的奔跑使羚羊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波浪起伏的曲线,分外优美。
普氏原羚喜集群活动,群体大小从数只到50~60只不等。像其他许多有蹄类动物一样,普氏原羚也有同性别个体聚群现象。即在非繁殖季节,同一性别的个体聚在一起活动。雌羚产羔后,幼羚跟随母羚一道活动,直至成年。
繁殖方式
每年11月底,当草原上刮来凛冽的北风,青海湖上冻时,普氏原羚进入发情季节。这时,雌性普氏原羚群和雄性普氏原羚群合群形成较大的繁殖群体。(有时年老体弱者被驱出繁殖群外。但繁殖期一过,这些公羚又合群生活。)那些雄羚发出阵阵高昂的咩叫,在草地上圈占一个个“求偶场”,不停地在“求偶场”的边界巡视,不时在求偶场的中央呼唤雌羚,但不让其他雄羚进入。这时,雌性普氏原羚群仍然像其他季节一样,每天出入沙地到草原觅食。雄羚的“求偶场”就建在雌性普氏原羚群每天进出沙地的必经之路上,当雌性经过雄性的“求偶场”时,占据“求偶场”的雄羚会趁机与之交配。雌羚7月产羔,通常每胎1羔。羚羔出生后几分钟即能站立,在草丛中躲藏几日后,即能随母羚一块奔跑。
普氏原羚的发情交配期是12月至翌年1月,这时,雌雄合群形成较大的繁殖群体。雄性有争偶现象,但争斗并不激烈,胜者率领数只到20多只雌羚羊一起活动,败者往往尾随群体伺机交配,或离开群体另觅新欢,有时也会有一雄一雌同居的情况。产仔期间群体暂时解散,雄兽结成小的团体或单独活动,雌兽则单独到山凹的高草丛或灌木丛等较为僻静的地方分娩,雌羚7月产羔,每胎产1仔,偶有2仔,羚羔出生后几分钟即能站立,幼羚跟随母羚一道活动,直至成年。雄羚不参予哺育幼羚。
普氏原羚
种群现状
仅中国青海省青海湖四周仅残存有3-4个种群,即鸟岛附近1-2群,约37只;湖东种羊场及小北湖一带生存有70只左右;湖之北岸刚察县察拉滩的1群约70-80只。总数量恐不足200 - 350 头。
据1986年的调查及访问了解,当时种群尚有350只左右,不仅数量未增长,反而急剧下降,可以认为该种是世界上有蹄类中最濒危的一个种。其致危原因是人类活动的严重影响,表现在:
1、栖息地的缩小和破碎化。各个活动区域草场严重退化,沙化面积逐步扩大。以前茂盛、丰富的草场,现在以狼毒花等杂草替代,草场质量急剧下降,鼠害严重,裸地、滩涂地增多,家畜超载。1949-1987年间,青海湖周围人口已由过去的2万增加到9万,因而房舍不断兴建及耕地面积不断扩大(增加了20倍),致使普氏原羚的生存空间愈来愈小,栖息生境支离破碎;
2、自1949年至今,湖周地区的牲口增加了3倍,占据了普氏原羚的食物场,食物压力增大。家畜和普氏原羚的冲突严重。普氏原羚没有固定的觅食地、饮水地、活动区域家畜数量过多,牧场超载严重,造成了与家畜争抢夺食、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现象。
3、现有种群的群体过小,且由于人为所造成的阻碍,使湖东与湖西间的种群彼此隔离。近亲繁殖的结果,也很可能导致种群衰退;近亲交配。根据统计学,一个种群数量过小,遗传多样性也会减少,而遗传多样性的减少容易产生遗传漂泊,这种现象使种群数量十分脆弱,并且导致种群多样性的丧失。由于目前普氏原羚种群的群体过小,种群之间相互隔离,不能进行基因性交流,因此,导致近亲繁殖。这也是导致普氏原羚种群数量衰退的主要原因。 4、偷猎现象依然存在。自1988年划为国家Ⅰ级保护动物后,年近间仍有非法猎杀发生。如1994年12月,在共和县倒淌河乡有人用半自动步枪猎捕普氏原羚(数量不详);且将草场引燃,烧毁草场面积约1000亩(据陈立伟于1995年春夏的实地调查)。
5、围栏对普氏原羚自然活动的阻隔。在普氏原羚活动、交配、繁殖期间,围栏极大地方便了狼和狐狸对普氏原羚的捕猎,限制了普氏原羚的活动区域,增加了普氏原羚的死亡数量。
6、缺乏水源。
7、外寄生虫疾病发生率较多,并导致普氏原羚死亡现象。
8、吃垃圾现象较多。在多次的考察当中看到,普氏原羚吃垃圾以后,导致消化不良而死亡现象较多。家畜和野生动物舔食碱盐和吃其它东西的原因较多,经常是由于矿物质特别是食盐和碱盐的缺乏、钙不足、微量元素(铁、铜、锌等)缺乏和维生素的缺乏,以及某些慢性消耗性疾病所引起消瘦和味觉异常而喜欢舔食各种异物。
保护级别
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ver 3.1:2009年红色名录极危级(CR)动物。
1999年中国的濒危动物兽类红皮书中将其列为极危级动物,
列入中国国家林业局2000-2005年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15大工程之一。
列入1988年颁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名录》,该种被列为Ⅰ级保护动物。
普氏原羚是中国特有的哺乳动物中数量最少的物种,但严格执法仍待加强。保护措施建议普氏原羚系中国甚或世界上有蹄动物中处于最濒危的物种,若不采取进一步的保护措施,恐有随时灭绝的危险。
普氏原羚
相关报道
著名野生动物学家乔治·夏勒博士1998年在一本书中曾经写道:"在中亚,人们知之甚少的羚羊是普氏原羚。"近年来,在新闻媒体上,不时有保护、拯救中国特有濒危动物——普氏原羚的报道。尽管普氏原羚的数量稀少,但不是一种“明星”动物,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普氏原羚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字眼。不用说了解普氏原羚是一种中国的特有珍稀动物,就是连普氏原羚这一动物名称,许多人可能也不曾听说过。
我第一次接触普氏原羚是在1994年。那年冬天,青海湖地区下了一场大雪。我翻过日月山到青海湖,开始了对普氏原羚的研究。为了保证考察途中的汽油供应,吉普车司机在本来空间狭小的吉普车里塞了一个大汽油桶。一路上,灰尘、汽油味伴着颠簸,以及强烈的高原紫外线辐射,加剧了我因缺氧引起的眩晕。
为了能看到普氏原羚,我们凌晨3点就爬起来,其实大家都没有睡好。四周一团漆黑,野地里的雪很深,吉普车再也不能往前开,我们与向导在厚厚的雪地里迈开了步子,寒风像利刃一般在脸上割。那是1994年的圣诞节前后,从那时起,我们迈开了在高原研究普氏原羚的步伐....
即将消失的“离弦之箭”
作为中国科学院一名野生动物研究者,我一直对普氏原羚怀有浓厚兴趣,这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珍稀动物。作为原始的羚羊种类,普氏原羚体型较羚羊粗壮,长着一双奇特的黑角,角的基部粗壮,有棱和隐约可辨的年轮。双角向上,然后向后相向内弯。
普氏原羚奔跑时像离弦的箭,姿势与众不同,它将前肢与后肢分别并在一起,后肢用力后蹬,身体跃入空中,前肢前迈,着地时用力后撑,这种跳跃式的奔跑使羚羊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波浪起伏的曲线,分外优美。
普氏原羚喜集群活动,群体大小从数只到50~60只不等。像其他许多有蹄类动物一样,普氏原羚也有同性别个体聚群现象。即在非繁殖季节,同一性别的个体聚在一起活动。雌羚产羔后,幼羚跟随母羚一道活动,直至成年。雄羚不参与哺育幼羚。在夏季的野外考察中,我常常发现雄性群和母仔群分开游荡。
普氏原羚的栖息地为草原和沙丘。普氏原羚主要在草地上寻觅食物,沙丘为其卧息反刍的地点。普氏原羚在植物生长季节非常挑食,仅选择性地啃食禾草、苔草的柔嫩部分和杂类草,但普氏原羚取食对家羊有毒的披针叶黄华的嫩叶,其解毒机理及其意义尚不明了。冬季植物枯黄,普氏原羚取食枯枝落叶或枯草。积雪很厚时,饥饿的普氏原羚不得不刨开雪被,啃光雪下一切可食的残枝败叶。通过食性对比分析发现,普氏原羚选择的植物种类多,与牦牛、藏羊取食对策互补。这说明适当密度的普氏原羚不会对牧业生产造成影响。
每年11月底,当草原上刮来凛冽的北风,青海湖上冻时,普氏原羚进入发情季节。这时,雌性普氏原羚群和雄性普氏原羚群合群形成较大的繁殖群体。(有时年老体弱者被驱出繁殖群外。但繁殖期一过,这些公羚又合群生活。)那些雄羚发出阵阵高昂的咩叫,在草地上圈占一个个“求偶场”,不停地在“求偶场”的边界巡视,不时在求偶场的中央呼唤雌羚,但不让其他雄羚进入。这时,雌性普氏原羚群仍然像其他季节一样,每天出入沙地到草原觅食。雄羚的“求偶场”就建在雌性普氏原羚群每天进出沙地的必经之路上,当雌性经过雄性的“求偶场”时,占据“求偶场”的雄羚会趁机与之交配。雌羚7月产羔,通常每胎1羔。羚羔出生后几分钟即能站立,在草丛中躲藏几日后,即能随母羚一块奔跑。
半个世纪前,普氏原羚曾是青海湖地区的狩猎动物。每逢冬闲,青草枯黄,普氏原羚开始聚群发情时,猎手端起猎枪,瞄准普氏原羚,枪响羚羊倒。普氏原羚的皮张熟制成裘御寒,普氏原羚肉则是美味的食物。那时,仅青海湖地区的草原上就散布着上万只普氏原羚。20世纪60年代初,普氏原羚和青海湖裸鲤曾是人们度过饥荒的主要食品。当时,谁也不曾想到,那漫山遍野、奔腾如飞的普氏原羚会慢慢消失,以致变成珍稀动物。
普热瓦斯基与普氏原羚的发现
历史上,普氏原羚的发现却是一个无心栽柳柳成荫的故事。
1872年,一支由骆驼和马匹组成的队伍从北京点击查看北京及更多城市天气预报德胜门的高大城门下出发了,这是一支俄罗斯考察队。尼古拉·普热瓦斯基(或译为尼古拉·普尔热瓦尔斯基),一位沙俄军官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普热瓦斯基带领这支考察队准备前往"库库诺尔"——青海湖考察。考察青藏高原和库库诺尔,最终到达西藏拉萨点击查看拉萨及更多城市天气预报,拜访高原雪域上的藏传佛教胜地和布达拉宫,这是普热瓦斯基一生的梦想。
除了作为职业情报军官外,普热瓦斯基是一位自学成才的自然博物学家,十分爱好收集野生动物和植物标本。在这次考察之前, 1867~1869年普热瓦斯基作为沙俄情报军官,曾经考察过西伯利亚、远东以及中国的东北。这队衣裳褴褛、尘土满面的人马走过了内蒙古高原、阿拉善高原,穿过了河西走廊,终于爬上了蓝天湛湛、白云朵朵、雪山皑皑、草地无垠的青藏高原。
这天,在祁连山的山谷里,考察队射杀了几只像黄羊一样的动物,像往常一样,他们解剖了那些猎物,将肉块扔进了沸腾的铁锅里,留下猎物皮张和骨骼。在随后的几天里,考察队在青海湖畔也射杀了这种黄羊。由于种种原因,在这次考察中普热瓦斯基后来未能到达拉萨。考察在1873年结束了。普热瓦斯基一行在这次考察中收集了40多种哺乳动物的130张兽皮和头骨标本、230种近千只鸟类标本、10种爬行动物的70个标本、11种鱼类标本和3000多种昆虫标本,这些标本送给了俄罗斯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其中包括那些像"黄羊"的动物头骨和皮张。
物种鉴定的困惑
普热瓦斯基从中国带回的标本极大地丰富了俄罗斯科学院对中亚动植物标本的收藏。俄罗斯动物学家们为鉴定这些动物标本着实忙乎了一阵,因为普热瓦斯基采集的许多动物标本都是动物学家们见所未见的动物新物种。其中,为鉴定那些像黄羊的动物标本,动物学家颇费了一番工夫。
从一开始起,普热瓦斯基带回国的那些像黄羊的动物标本在动物界的分类地位即是一个谜。这些皮张和骨骼在圣彼得堡被动物学家Büchner鉴定为一个新的动物Gazelle przewalskii(普氏羚羊),以纪念该物种的发现人。1888年,普热瓦斯基将那些小羚羊标本定名为卡氏羚羊(Gazella cuvieri)。可是不久后人们发现卡氏羚羊已经被用作一种非洲羚羊的种名。于是,动物学家将那些小羚羊标本更名为藏原羚种普氏原羚亚种。
最终,将普氏原羚定为一个物种的是俄罗斯动物学家Stroganov。他在1949年研究了前苏联科学院动物研究所标本馆的馆藏标本,确定普氏原羚为一个独立的种。这个结论得到后来动物学家同行的赞同。同时,Stroganov还指出普氏原羚是一个多型种,他描述了普氏原羚的一个新亚种:Procapra przewalskii diversicornis。据他的记载,在黄河上游、甘肃西南部以及当时绥远省的鄂尔多斯发现了这个亚种类型。原始标本包括8只成年雄性和一只亚成年的雄性。而根据我们的研究,现在生存在青海湖周边地区的普氏原羚正是当年分布在黄河上游、甘肃西南部以及当时绥远省的Procapra przewalskii diversicornis。
澳大利亚动物学家Groves认为,Procapra przewalskii diversicornis和Procapra przewalskii przewalskii两个亚种可能是由于生态环境的差异而形成的,前者是一个生活在海拔较低地区的物种,后者是典型高原物种。目前,我们发现在青海湖分布的普氏原羚都是Procapra przewalskii diversicornis。于是,人们有两个疑问,原来人们认为生活在高原的Procapra przewalskii przewalskii到那里去了?Procapra przewalskii diversicornis又是怎样来到高原的?
通过研究发现,普氏原羚与鹅喉羚很相像,鹅喉羚是一种生活在干旱地区的羚羊。两种羚羊都长着一双黑色的弯角,但是,普氏原羚的角较大,角的基部较粗壮,两个角尖相距较远。普氏原羚的头部与蒙古瞪羚、藏原羚也有些相像。因为普氏原羚容易与其他的羚羊相混淆,为这种羚羊的鉴定带来了困难。近年来,许多人在很多地方声称发现了普氏原羚,但是,那些标本经过鉴定后都是鹅喉羚或者是藏原羚。
在动物学家Allen的《蒙古与中国哺乳动物》一书中,他将普氏原羚的发现地点标为内蒙古的鄂尔多斯高原。事实上,普热瓦斯基和他的探险队只到过内蒙古磴口县,并在磴口附近的黄河河谷中停留了一阵,他们从未去过鄂尔多斯高原。在普热瓦斯基的考察游记中,只记载过他们在内蒙古发现和捕杀过黑尾羚(鹅喉羚)的经历。鄂尔多斯高原是否有过普氏原羚的分布一直受到一些科学家的质疑。
今年8月,我和俄罗斯科学家专程考察了位于鄂尔多斯高原的鄂托克前旗和鄂托克后旗。这几年毛乌素沙地雨水充沛,沙地里长出了绿色植物和人工种植的杨树。但是,我们未能发现鹅喉羚,当地人只记得20世纪60年代曾经有过鹅喉羚。俄罗斯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博物馆收藏的普氏原羚标本却明确记录那些标本是在新城铺、鄂尔多斯南部、青海湖等地采集的。那些普氏原羚的模式标本究竟是在那里采集的?是谁采集的?
尚未解开的来源之谜
有趣的是,国外研究普氏原羚的动物学家们都没有到过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他们的研究难免有些雾中看花。科学文献中的先入为主效应增添了后继者的工作困难,留下一些难以解开的谜团。另一个尚未解开的谜是青海湖畔的普氏原羚究竟从何而来?它们一直呆在青海湖畔吗?
中国西部曾经是浩瀚的大海——古地中海。由于印度大陆板块撞击欧亚大陆板块,古地中海的海底开始慢慢升高。在这个抬升过程中,昔日的海底变成了陆地、森林和草原,曾一度成为羚羊等草食动物的天堂。直到10万年前,从中国的东北、华北一直到青藏高原都有成群羚羊驰骋。
现在的青海湖是中国内陆最大的一个咸水湖,汇集了大小70多条河流。13万年前,青海湖曾经是一个流入黄河的外泻湖,直到地质构造发生变化,湖畔的日月山、野牛山隆升,才堵塞了湖水的外流通道。从那时起,青海湖成为内陆湖,并且由于气候干旱,青海湖水体萎缩,湖畔露出了大片的沙漠。
人们在中国北方的许多地点考古时出土了羚羊化石。这些羚羊化石说明在第四纪黄土高原形成之前,在那些较温暖的地质年代里草原和森林交替分布时,羚羊奔腾在广袤的草原上,是盛极一时的优势草食动物种类。那些羚羊是现代原羚属动物的祖先。当青藏高原开始隆升,黄土高原逐步形成时,河西走廊形成了,分布在中国北部的普氏原羚和蒙古瞪羚的共同祖先被分割成青藏高原和蒙古高原两个群体。环境变化迫使普氏原羚和蒙古瞪羚的共同祖先产生了分化,形成了今天青藏高原特有的普氏原羚和蒙古高原特有的蒙古瞪羚。
蒙古大草原是蒙古瞪羚生活的核心地带,今天人们仍能看到成群的蒙古瞪羚。近百年来,由于环境变迁,在南方的内蒙古草原上,黄羊分布区越来越向北、向东退缩,蒙古瞪羚越来越难见到。普氏原羚的迁移演化与青藏高原的隆升有密切的关系。那么,在青藏高原还分布着藏原羚,是藏原羚与蒙古瞪羚的分化在前?还是蒙古瞪羚与普氏原羚的分化在前?为什么普氏原羚产生了亚种分化而藏原羚的亚种分化不明显?
20年前,当我们对普氏原羚知之甚少之时,乔治·夏勒博士就已来到中国开展研究,从岷山山系、喜马拉雅、青藏高原、横断山脉到蒙古草原,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惟一未能深入研究的中国西部的大型哺乳动物就是普氏原羚。尽管他在1996年踏遍了内蒙古西部,企图找到普氏原羚,但是他发现来晚了一步,未能在内蒙古西部发现普氏原羚,这无疑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分享到: |
野生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