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洋里划艇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不是简单地划两下,而是从美国的三藩市一直划到澳大利亚的凯恩斯,总共13500多公里的航程,你能够想象吗? 首先,这样一个航程需要耗时9个月时间,而且是由4位女性完全靠人力完成的 。图中是科恩和她的3个同伴一起驾驭的8.8米长的特制划艇“多丽丝”,她们把自己称为the Coxless Crew(无舵手船员)。 很偶然,这次在前往夏威夷度假的飞机上,我被飞机杂志上这篇题为“The Long Row”的文章所吸引。首先是这幅图: 我开始很纳闷,这是在哪里?太空舱吗?怎么穿着泳衣?空间又如此狭小。很快才意识到,原来这是那艘特制划艇的密闭舱。 在茫茫大海上的经历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就拿飞鱼来说,遇到成群结队的飞鱼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但对科恩她们来说,却是痛苦的经历。在她们经历的一次飞鱼“大屠杀”中,成百上千的飞鱼跃入船中。“其中一条从我的外套领口钻了进去,另一条击中我,而且离嘴是那么近,如果我张开口呼吸,它早就被我吞下去了。” 科恩说。船舱里到处是鱼和鱼鳞,经常会有鱼落在船的缝隙里没被发现,直到产生恶臭。 与狂风巨浪、没完没了的划桨、血泡、肌肉酸痛,以及翻船的危险相比,飞鱼只能算是小小的不便而已。 有史以来只有600多人曾经完成过跨洋划艇,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如果我告诉你登上珠穆朗玛峰的人数是4000多人,你就明白了。所以,能完成这些航程的都是极限运动员。 海上的成果 梅雷迪斯罗琳是一名超级跑者、前体操运动员。她丈夫萨米茵克嫩是铁人三项的世界冠军。但这对夫妇在接受六个月的2014年大太平洋赛训练前,从来没有划过艇。 2014年的大太平洋赛(the Great Pacific Race)是第一个在太平洋上的划艇比赛,被称为“此星球上最大最严重的人体耐力的挑战”。这个比赛从美国加州的蒙特雷到夏威夷的威基基,航程近3800公里。 “天气变幻莫测,“ 罗琳说。她和茵克嫩连续几星期与巨浪和逆风作战。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电子和导航系统就出现了问题,尽管如此,依靠一个便携GPS和一条绑在分蘗上的绳子来代替坏掉的自动舵,他们以创纪录的时间完成了赛事。 虽然大多数船队全天候地划,每人划两小时休息两小时,罗琳和茵克嫩却每天共同划12小时,然后在一个人睡觉时,另一个人再单独划6小时。他们将良好的比赛时间和赛程中的健康状况归功于充足的休息和他们的饮食。他们的饮食包含了来源于诸如牛肉、猪油、三文鱼和椰子油的70%的脂肪,而且绝对没有糖。(如果你好奇这种饮食方式的特别之处,请阅读今天发表的第二篇图文《高脂饮食与耐力运动》)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当被问到旅程中最疯狂的是什么,罗琳的回答是:“我们决定生小孩的事儿。”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小孩,但出发后的两周里,他们俩都在想:“这就是生活的全部吗?坐在划艇里划45天?一定还有更多...” 比赛结束几周后,罗琳发现自己怀孕了。现在这对夫妇是一岁大的耐莉的骄傲父母。 从一个平凡人开始 划艇横渡大洋可以有很多目的,但这些运动员一个共同的主题,是探索人体耐力的极限。“我们不再可能找到新的贸易路线或者发现新大陆,” 在海上划艇里呆了累积超过500天、划了超过15000英里的罗兹萨维奇说。“新探险者想做的是探索人体潜力的极限。” 2000年她在伦敦担任管理顾问的时候,对生活感觉越来越不满意。这时候她练习着給自己写了两个讣告,一个是給她现在过着的生活,另一个是給她想要的生活。“我意识到我需要改变轨道” 她说。她辞了工作,开始跑马拉松。她去祕鲁探索古代遗迹。2006年,她参加了从加那利岛到西印度群岛的太平洋划艇比赛。经历了残酷的风暴后,作为唯一的女单选手,她以103天的成绩完成了比赛。 “当我第一次出发的时候,我不是特别勇敢,足智多谋或者有耐心,” 她说。“但当我完成了第一个海洋时,我找到了一个不同的我。” 一个赛事接另一个赛事,到了2011年,作为第一个单人划过三个不同大洋:大西洋、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女性,她已经颇有名气了。 “有时候我在某个地点上岸了,人们会说:“欢迎回到现实中来” 萨维奇说。“其实再没有比在海上更真实的了:你会确切地知道月亮是在哪个相位,因为那真的很重要。日出和日落是你的电视,因为你没有别的娱乐。那是一个绝对惊人而平静的环境。它既可怕又令人振奋又美丽。” 而且,“它永远地改变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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