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车场碰到野牛可不是常见的事儿,特别是当你在往车上装包的时候。我们在美国心脏地带旅行中遇到了许多惊奇之事,完全推翻了我从前对美国自以为是的了解。撞见野牛只不过是这一连串惊喜中最近的一件。 旅行的第一个意外却是英国带来的不快:英国航空把我们飞往丹佛的座位卖给了其他人——很显然,超额卖出机票是所有英国航空航班的“常规做法”。就这样,我们原计划的九小时旅程变成了从华盛顿转机的二十五小时的折腾。 抵达丹佛时,我俩满腹牢骚,筋疲力尽。这时我们碰到了第二个意外,这回是一个惊喜:这一块地区的美国人民非常可爱。我们碰到的每一个人都极其有礼貌,乐于助人,而且十分友善。当我早餐时吃完第一个墨西哥卷饼后,我的怒气就消失殆尽了。 在租车公司,我们抵住了将车升级为超大号的诱惑,然后我和妻子阿莎驱车从丹佛出发,把我俩的愿望清单又过了一遍:看美景,观野生动物,了解狂野西部的历史,结识印第安人,在汽车餐馆吃饭,购物。我们准备从丹佛出发,开到黄石公园再返回,这是一个长达2736公里的逆时针大圈。我们能完成愿望清单吗? 从我们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西部风光就没有一天不给我们惊喜。我听说美国人称之为“巨大天空的国度”。 他们没有说实话。这是一片在硕大无朋的穹庐下布满令人屏息的山峦,森林,草原,河流和免费喷泉的国度。落基山,卡斯特州立公园,黑山,内布拉斯加草原,大角山脉,大提顿国家公园,黄石公园,美景目不暇接。 实际上,美国人美景看得太多,有些最美的景点他们都忘记提及了。黄石河的大峡谷当然有壮观的瀑布,但是大角山国家森林的谢尔瀑布同样美不胜收,而旅游小册子上却几乎从未提及它。的确,落基山脉的美景震撼人心,但是内布拉斯加的奥格拉拉国家草原公园的壮丽只有亲眼见过之后才会相信。 寻常的度量在每一处都失去了意义:地平线一望无垠,树木繁盛以百万计数,土地需以成百上千的平方英里来度量,州际公路上看似两分钟就能开到的山丘实际上在29公里开外。 哦对了,讲讲开车体验。我在好莱坞电影中见过那些疯狂开车的人,所以我以为会遇到那种司机。然而,又是一次惊喜。公路上极其安静——经常遇见在至少1.6公里的路程上来去方向都没有车的情况——每个人都遵守速度限制,开车的人也都彬彬有礼。里程很容易就累积起来,原定的2736公里的旅程最后增加到3700公里,而我们却浑然不觉。 当然,如果没有能舒服睡觉的地方和好吃的东西,公路旅行就称不上愉悦。在这方面,美国再次给了我们惊喜。无论朴素的还是豪华的酒店,无一不是干净整洁,服务高效且友好的。我们在杰克逊入住的木屋里,看到了一辈子曾见过的最奢华的浴室。免费wi-fi几乎到处都有。 必须要说的是,虽然西部的厨师们没有达到上《厨艺大师》的水平,但是当一份烹调完美的16盎司的里脊牛排端上来时,我确实是没有任何可抱怨的。拉皮德城“塔利的银匙”餐馆的丰盛早餐,有炸鸡排,鸡蛋,薯饼,乡村肉汁,煎饼,枫糖浆,它们将永远活在我心(和动脉)中。 在一个餐馆里,当得知阿莎只吃素食时,服务员惊叹道:“但是,亲爱的,这儿可是牛的国度!”然而,总有适合她的饮食。 野生动物都有哪些?它们到处都是。在我们那儿,说到“野生动物”时一般指的就是狐狸和几只鸽子,因此在美国看到花鼠时我们激动万分。在行程第二天看到叉角羚漫步走过州际公路时,我俩简直欣喜若狂了。到第十天时,我们已经被震慑住了。叉角羚,黑尾鹿,麋鹿,驼鹿,大角羊,黄腹土拨鼠,野牛,甚至熊——我们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所有这些动物。 实际上,通常我们都是在它们从车前走过时见到这些动物,或是黄石公园的旅店外,我们看见野牛和鹿漫步走进停车场。对我而言,最精彩的时刻是在黄石公园的拉玛尔谷看到几百头水牛(我知道它们实际上是野牛,但是如美国人一样,我并不在乎怎么称呼)。那画面太像《与狼共舞》中的场景了,我都期待能看见凯文·科斯特纳骑马奔驰在地平线上。 然而,古老西部在我还是小孩时就十分吸引我。一次偶然,我了解到小大角山战役——记录在《卡斯特的最后抵抗》中——并对此产生迷恋。这是这次公路旅行的最初灵感来源。 最终,在我第一次读到那场战役的四十三年以后,我站在了蒙大拿州的战场遗址上。最后抵抗山和小大角山河就在那儿。这片土地与1876年的那天相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通过参观游客中心,知识丰富的园区游骑兵和印第安人将这场战斗生动地再现了出来。最独特的是,战场遗址上有许多标记战士们倒下的位置的石标,从卡斯特本人到夏安勇士“小旋风”都有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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