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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朗:登月之后用40年“回到地球”(图)

天文航天|2012-9-1 07:32

来源:南方周末|3512人参与|0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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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们无止境地问及千篇一律的问题,并且希望听到唯一的答案时,阿姆斯特朗“有一种天然的抗拒”。在那时被一分为二的世界,登月对于美国历史人类的意义,无疑是被局限的。在一同完成登月任务的“战友”迈克·科林斯(Michael Collins)看来,阿姆斯特朗保持着与众不同的清醒,“他把自己当成一个岛屿,看重自己内心的坚持胜过在乎外界的看法”。

 

  这个从月球回来的男人,和童年时那个沉默内敛的小男孩并无两样,他说:“我并没有被选择成为第一个人,我只不过被选择了开那次的飞船。机缘把我放到了那个特殊的角色中。”就像他儿时的偶像,跨越大西洋的航空家林德伯格(Lindbergh)一样,阿姆斯特朗领略到了国际荣耀的入侵让自己感到多么的不适。并且就像林德伯格选择的那样,他因为骨子里感到疏离而选择避开。

 

  即便是现在,阿姆斯特朗的前妻珍妮特回忆起当时,也唏嘘不已:那时回来,他一开口公开说话就觉得格格不入……但是他确实做到了。

 

  太空基金会首席执行官艾略特认为,阿姆斯特朗所经历的,或许是政治的一部分,“但他决不是政治家,并且从不把工作当成是意识形态化的”。

 

  他躲开镁光灯是因为他认为这并非政治的胜利,“而是科学和技术的胜利”。阿姆斯特朗曾经在辛辛那堤大学教过的学生克瑞格也这样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在一本名为《火箭人》的讲述首批登月人故事的书中,作者尼尔森披露了登月背后宇航员们难逃令人反胃的美国政治。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留在月球表面的不锈钢牌匾,上面写着“我们为了全人类的和平而来”——其实是宇航局官员事先设计好的。就在飞船发射前,尼克松总统还坚持要在前面加上“在上帝保佑下”的字句。

 

  发射前大约一个月,美国国会裁定把星条旗留在月球表面没有违反联合国禁止在外太空征服领土的规定。NASA工作人员才匿名买来了国旗,为防止其在起飞过程中着火燃烧,还将它放在一个金属盒子里面,然后急匆匆捆绑在登月舱的梯子上。这才有了后来阿姆斯特朗和奥尔德林将美国国旗插在月球上那个凝固历史的镜头。

 

  作为热爱科学的技术控和工程师,阿姆斯特朗是“厌恶政治的”。他更愿意像在2002年那场少有的公众露面时那样,称自己“是并且将一直是,一个穿着白袜子和白T恤的书呆子工程师”。

 

  “他也许没有真正回到过地球

 

  他决定逃离。阿姆斯特朗推掉所有公共活动,他从来没有再次回到太空,但也并没有像媒体时常形容的那样,隐退山间,只做宅男科学家。

 

  “有些人会把他叫做隐士,但是他完全不是。他只是不喜欢聚光灯。”第一个绕地球飞行的美国人、阿姆斯特朗的朋友约翰(John Glenn)说。

 

  这个不喜欢聚光灯的“逃离者”此后低调担任NASA太空部门的副总管,直到1971年辞职。从1971年到1989年,他在辛辛那提大学担任工程学教授,参与教学和研究工作。

 

  后来,他进入商界。其中包括10年任职弗吉尼亚州Charlottesville太空计算科技公司的主席以及纽约Deer Park一家叫做AIL系统电子公司的主席。

 

  1986年,他还成为调查航天飞机挑战者号爆炸委员会的副主席。

 

  当发现自己的签名会以令人匪夷所思的价格被卖出去时,他甚至停止在自己的备忘录上签名。

 

  阿姆斯特朗的逃离并非“逃离全部”,而是“选择性逃离,逃到一个想象的世界”,阿姆斯特朗的姐姐对传记作者詹姆斯这样说过。

 

  阿姆斯特朗把自己的公众露面只限制在太空相关的纪念性活动以及其他吸引他的兴趣的低调聚会,比如科学技术社团的聚会。他的行为甚至惹恼了一些NASA的官员,他们曾经暗自希望阿姆斯特朗可以成为一个争取太空探索资金支持的公众代表。

 

  令阿姆斯特朗更关注的是,意识形态竞争退去后,美国如何善用阿波罗计划的遗产开展载人星际探索计划——事实上,这个号称要持续探索星际的国家,反而削弱了自己的太空探索计划,只是关注近地球轨道的航天飞机和国际空间站。这个昔日的月球漫游者,难掩失望。

 

  阿姆斯特朗对詹姆斯说过,他认为“做宇航员的吸引力并不在于飞向月球,而是能够在一个全新的载体中飞行”。2007年,他通过电子邮件告诉一群年轻人:指引月球舱给了他“莫大的喜悦的感觉”。“飞行员对于走路可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悦。”他曾经也说,“飞行员就是喜欢飞行。”

 

  这与2012年7月底去世的另一位太空人——美国首位女航天员莎莉·莱德(Sally Ride)有着不约而同的默契。她说过,她想要做的一切就是飞,飞上太空,在航天飞机内失重漂浮,看着外面的天空,并回望凝视地球。

 

  “与‘飞’无关的事务,阿姆斯特朗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要做好的工作。”一位普渡大学工程学的校友在纪念悼词中写道。

 

  “继迈克·杰克逊之后,第二个月球漫游者离我们而去。我想他一直在做一件事:远离这些讨人厌的斗争。”就像在推特上自发悼念阿姆斯特朗的网友更愿意相信的那样,打从阿姆斯特朗的抵抗之战开始,他“也许从没有真正回到过地球”。

 

  阿姆斯特朗的礼物

 

  半个多世纪过去,人类关于阿波罗计划的记忆正在渐渐被掏空。即便已经走进历史教科书,依然难以改变这个特殊年代科学与政治联姻的超级工程产品已经成为过去时。

 

  “到底要多久我才能够停止一个被认为是太空人的生活?”阿姆斯特朗曾经祈求道。然而,当他2002年退休,可以休闲地旅游并和儿孙们享受生活的时候——曾经的登月“第一人”终于等到国家狂热消退之时,他可以经常在街上走路,并且令人愉悦的是他没有被认出来。

 

  “回望当初,我们非常荣幸生活在了那个时代,改变了人怎么看待自己,他可能成为什么以及他可能走向哪里。”阿姆斯特朗在2001年NASA的一个口述历史项目中说过,“因此我充满感激。”时至今日,阿姆斯特朗的离去,终于让人们重新思考代表“人类一大步”踏上月亮的他,究竟留下了什么。

 

  尽管在阿姆斯特朗生前,他一直致力于拒绝任何光环和标签的战斗。历史学家杰拉德·格鲁特教授(Gerard De Groot)依然很高兴称呼他为“一个真正的荷马式的英雄”。

 

  在这个英雄遍地生长的年代,阿姆斯特朗启迪着人们重新思考“英雄”的定义。正如他见过他一面的校友克里斯(Chris Somogyi)所说:他更愿意被叫做“工程师和科学工作者”,他是普通的英雄。

 

  曾经的年轻学生艾利克斯(Alex Kovnat)因为阿姆斯特朗在普渡大学才选择了就读那所学校。1973年工程硕士毕业的他也已年过半百,对于阿姆斯特朗的离去表示伤怀,但感激“上帝让他陪伴我们82年”,阿姆斯特朗所留下的精神遗产就是“告诉我们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一直以来,阿姆斯特朗还对于自己曾经在月球上说过的那句著名的话耿耿于怀。

 

  “个人一小步,人类一大步”,他总是坚持强调他想要说的“一个,个人”。“一个”到底是在声音信息传输中丢失了或者是阿姆斯特朗自己漏说了,也许永远都是个谜。但是,作为一个永远追求精确的工程师,他后来说过,如果他能够控制历史的话,历史一定会在他永垂不朽的话中用括号加进去“一个”。

 

  这位被拍到过和学生一起折纸飞机的阿姆斯特朗,更愿意人们记得他是个普通人,大学工程学教师。“科学告诉我们‘是什么’,工程则告诉我们‘能做什么’”,“我很高兴做到我所能做的”。在詹姆斯撰写的传记中,这是他不厌其烦爱说的话。

 

  在克瑞格的记忆里,毕业于辛辛那提大学的同学中,很多人都还记得鲜有露面公开典礼的阿姆斯特朗在他们1982年毕业典礼上讲话。

 

  一如既往,不提登月经历,仅有给年轻人的鼓励。他谦和的笑容很容易让人想起他最著名的照片之一——这个月球漫游者在完成了历史性的月球漫步后和奥尔德林的合影。他穿着自己的太空服脸上挂着三天没有刮的胡子,看上去精疲力竭,但他的脸上却有着一丝最纯粹的快乐。

 

  回想往昔,阿姆斯特朗的家人陷入伤悲,但随即获得更为宽广的安慰。全球网友在推特等社交媒体上纷纷转发他的家人声明中的话语,遥寄哀思:看向月亮吧,纪念这个“不情愿的英雄”。一个十岁的孩子Jane把Facebook头像,替换成一枚点亮的月球,上面若隐若现的脚印“应该是阿姆斯特朗爷爷遗留给月球的礼物”。

 

  在阿姆斯特朗家人发表的声明中结尾处这么写道:对于所有想问他们能为向阿姆斯特朗致敬做些什么的人,我们有一个简单的要求。尊敬他的敬业、成就和谦虚。下次当你在晴朗的夜空下行走,看到月亮向你微笑的时候,想到阿姆斯特朗然后向他眨个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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