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共管禁渔区
有了这层关系打底,陈辈乐给保护区出主意:几方合作,共同建立禁渔区。
“花鳗鲡从这么远的地方、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从海口游到道银来,如果你一下子将它抓住吃了,你觉得它可怜不可怜?”面对当地村民,陈辈乐从他们最熟悉的鱼类开始,讲述着各种鱼类不平凡生命和可悲处境来打动大家。
以情动人的同时,保护区开始琢磨着如何帮助村民发展“生态经济”,鼓励村民尝试发展少打农药、少用化肥。
几方达成共识后,村民也积极加入护渔行列。村民表示,当地人过去有用弓箭射鱼的技术、有制作“鱼茶”的传统。但这些住在山里的人,打鱼、打猎、采药、采蜂蜜都只是顺便的事,并不会弄出什么问题;出问题的是那些来电鱼、毒鱼的人,他们用一点毒药,就可以把整条河的鱼都毒倒,连藏得极深的鱼也翻了肚皮。毒鱼的都不是本地人,他们往往都是夜里悄悄涉水而来,根本防不住。 设立禁渔区,就是想让大家胆气壮一些,遇上了来毒鱼、电鱼的人,敢站出来阻止。
“禁渔区”设立不到一年,一种被当地人称为“红面军鱼”淡水鱼现身了。这种鱼曾是鹦歌岭北坡黎族同胞的重要食用鱼类,现在被年轻一辈村民称为“古代鱼”。
“现在看到的军鱼有些大的快五六斤了,有古时候那么大条了。”村长符金海说。
有缺陷的诺亚方舟
但是,仍有一些鱼类,还没有来得及登上这条“诺亚方舟”。
首当其冲的是外来物种入侵问题。原产于美洲的食蚊鱼,和原产非洲的福寿鱼(又名罗非鱼)已经在南渡江建立了自然繁殖种群,而食蚊鱼早已在鹦歌岭地区完全取代生态位近似的本土种弓背青。
当地鱼类面临的另一个威胁是水库水坝的建立。“建水库会改变水文,对墨头鱼繁殖造成重大影响。”他介绍说,水库蓄水让上游的水变深、变冷,让鱼难以繁殖。下游在旱季则可能缺水甚至干涸。
而这个水库是否建有让鱼类通过的鱼道还不得而知。
他的解决方法,是组织当地人用网从什隆河捞了 300 多条墨头鱼,放流到同为昌化江流域的便文村鹦哥河“禁渔区”。
生活在“禁渔区”的淡水鱼,也非永久太平。比如鳗鲡,一种江河性洄游鱼,卵产于海中,孵化后幼鱼逆流到淡水河长大,它们生活在“禁渔区”里,躲过密集的渔网,最终却被水坝拦住了生命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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